王维伟：北京大学国际关系学院在站博士后，韩国仁荷大学博士。研究领域为：国际组织参与“一带一路”，中韩关系，亚太安全等。

摘要：金砖合作机制与“一带一路”倡议在理念上、地缘上、内容上和认知上有诸多相通之处，可以协同发展。金砖合作机制可以作为建设“一带一路”的平台，“一带一路”倡议也为金砖合作机制的发展提供框架支撑和力量保障。五通是“一带一路”建设的具体领域，金砖合作机制参与“一带一路”建设具体体现在五通的各个方面。政策沟通方面，“一带一路”框架下的沟通机制进一步显现。设施联通方面，“一带一路”项目与金砖国家一体化同步推进。贸易畅通方面，金砖国家合作与“一带一路”倡议相互依赖。资金融通方面，与“一带一路”倡议多种融资机制深度融合。民心相通方面，广范围的合作机制助力“一带一路”倡议。但是，金砖合作机制作为一个整体参与“一带一路”建设，其在参与的领域、阶段和经验方面都还是刚刚起步。领域上，广而不深。阶段上，有待启动。经验上，储备不足。目前金砖合作机制对“一带一路”建设的贡献度以及“一带一路”建设对金砖合作机制的利用率都处在较低水平。因此，应从中国层面、区域层面和全球层面着手，使两者的协同效应最大化。首先，中国层面。中国应该把握时机，向与会国大力宣传和推介“一带一路”建设及其取得的成果。进一步扩大与其他四国的合作空间。其次，区域层面。中国可倡导利用金砖国家各自的优势去对接“一带一路”沿线几十个发展中国家，以五通为合作内容，形成区域联动模式。最后，全球层面。金砖合作机制和“一带一路”倡议都要与发达国家和国际组织合作，扩大影响范围、放大合作效果。

关键字：金砖合作机制，“一带一路”倡议，问题分析，对策分析

一、金砖合作机制与“一带一路”倡议的辩证关系

金砖合作机制与“一带一路”倡议在理念上、地缘上、内容上和认知上有诸多相通之处，可以协同发展。金砖合作机制可以作为建设“一带一路”的平台，“一带一路”倡议也为金砖合作机制的发展提供框架支撑和力量保障。

理念上，契合度高。金砖合作机制在全球经济复苏乏力的背景下产生，通过团结新兴经济体国家，进一步改善国际治理秩序。“一带一路”倡议已经获得全球100多个国家和国际组织的支持和参与，是全球治理的重要力量。因此，金砖合作机制与“一带一路”倡议具有协同效应。

地缘上，代表性强。金砖五国具有极强的地缘代表性，亚洲有中国、印度；非洲有南非；拉美有巴西；欧亚地区的代表国家是俄罗斯。近来，也有观点提出“金砖+”的开放合作模式，用金砖五国撬动地区其他国家和国际组织的参与，以加强外围对话，扩大合作受益范围。[1]“一带一路”倡议的对象国既包括横跨亚洲、非洲和欧洲的64个沿线国家，也包括新西兰和阿根廷等大洋洲、拉丁美洲的相关国家。

内容上，涉及面广。金砖合作机制的合作范围已经从投资和贸易逐渐扩展到基建、教育、会展、环境、服务业、文化交流等各个领域。“一带一路”倡议的合作内容包括政策沟通、设施联通、贸易畅通、资金融通和民心相通（简称“五通”）等五个大领域，涵盖了政治、经济、文化和社会的各个方面。

认知上，结合度深。金砖国家认可“一带一路”倡议，并支持各自的发展倡议如欧亚经济联盟倡议、南亚区域合作联盟、非洲联盟、孟加拉湾多部门经济技术合作计划、跨印度洋海上航路和文化景观计划与“一带一路”倡议有机对接。[2]“一带一路”也被视为“金砖理念”在亚欧大陆的实践。南非驻华大使多拉娜·姆西曼指出，金砖国家与“一带一路”建设是互相支持，互相协助的。[3]前东盟秘书处公共事务主任、新加坡资深媒体人李键雄说，中国提出的“金砖+”模式为金砖国家同其他发展中大国和发展中国家组织进行对话提供较多的机会和空间。[4]俄罗斯财经大学副校长特米德里·索罗金认为，“一带一路”倡议是金砖国家共同参与推动实现地缘政治、经济变革的路径。[5]

二、金砖合作机制参与“一带一路”建设的现状分析

五通是“一带一路”建设的具体领域，金砖合作机制参与“一带一路”建设具体体现在五通的各个方面。

（一）政策沟通，“一带一路”框架下的沟通机制进一步显现。

2016年9月4日，在G20杭州峰会期间，金砖国家领导人举行非正式会晤，探讨了扩大金砖国家务实合作等内容。10月15日至16日，第八届金砖国家领导人会晤将金砖国家稳定为一个机构，重点讨论了如何加深在“一带一路”框架下的务实合作。2017年9月3日至5日，第九届金砖会晤在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支点城市厦门举行。金砖国家合作将开启第二个“金色十年”，也是金砖机制的“中国年”。在全世界都期待“金砖方案”的背景下，“一带一路”倡议有望成为金砖合作机制的强心剂。

（二）设施联通，“一带一路”项目与金砖国家一体化同步推进。

2015的乌法峰会和2016年的果阿峰会期间，金砖国家领导人都讨论了若干地区和跨地区的大型基础设施项目的对接问题。[6]以具体项目为依托，金砖国家一体化的趋势初现。作为全球主要新兴市场国家发起建立的第一家多边开发银行，金砖国家新开发银行支持包括“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在内的发展中国家基础设施和可持续发展的项目。[7] 这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基础设施战略是高度吻合的。金砖国家新开发银行副行长祝宪表示，从2017年开始，金砖国家新开发银行倾向于“一带一路”方面的基础设施和可持续发展项目的可能性很大。[8]

（三）贸易畅通，金砖合作机制与“一带一路”倡议相互依赖。

金砖国家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都是世界经济的主要参与者和推动者，并以中国为纽带，在贸易合作上深度依赖。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报告指出，过去10年，金砖国家对世界经济增长的贡献超过50%。10年来，金砖五国经济总量在世界经济中的比重从12%上升到23%，贸易总额比重从11%上升到16%，对外投资比重从7%上升到12%。[9]金砖国家间的经贸合作水平也显著提升。2015年，金砖国家之间的贸易总额超过5000亿美元，达到了十年前的15倍以上。[10]其中，由表2-1可见，其他四国与中国的贸易合作密切，且2017年初都呈现显著增长。

表2-1：近两年其他四国与中国的贸易合作情况（单位：亿美元）

资料来源：作者根据商务部对外贸易国别报告数据所制。

中国同“一带一路”沿线国家贸易畅通不断提升。2014年，中国与沿线国家的货物贸易额达到1.12万亿美元，占中国货物贸易总额的26%。[11]据国际货币基金组织预测，预计至2020年“一带一路”沿线国家货物贸易总额将达到19.59万亿美元，占全球货物贸易总额38.93%。[12]由数据推测，金砖合作机制与“一带一路”倡议作为全球经济最具活力的合作机制，在提升相互间的贸易畅通水平方面具备互为动力的条件。

（四）资金融通，与“一带一路”倡议多种融资机制深度融合。

金砖国家新开发银行关注的投资领域目前为金砖国家，其中俄罗斯、印度和中国都是“一带一路”战略的重要节点国家。[13]且俄印双方都有兴趣参与丝绸之路经济带建设。[14]俄方还倾向于“一带”包括俄远东地区，“一路”包括俄北极航道，以利用中国的资金、劳动力、技术进行交通、基础设施建设。[15]印度已经加入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等“一带一路”的融资机制。[16]随着“一带一路”建设的不断推进，金砖国家新开发银行在运作中将更多地出现人民币身影，人民币在国际贸易投资领域中的使用也将扩大，[17]这为人民币贸易结算奠定了全球金融体系的基础。习近平主席在“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开幕式上演讲时提出，中国还将同金砖国家新开发银行等其他多边开发机构合作支持“一带一路”项目，同有关各方共同制定“一带一路”融资指导原则。[18]另外，金砖国家开发银行的非洲区域中心一旦成立，也将对“一带一路”倡议在非洲的互联互通起到积极的推动作用。

（五）民心相通，广范围的合作机制助力“一带一路”倡议。

就金砖组织的而言，金砖合作机制在运作模式上除了已经形成领导人会议、安全事务高级代表会议、部长会晤、常驻多边机构使节磋商的全方位、多层级的立体合作网络等官方会晤与合作机制以外，金砖国家相关部门和团体还开展了企业家论坛、银行联合体、合作社论坛、智库会议、金融论坛和工商论坛等多种配套活动。[19]金砖国家经济智库的成立，金砖国家大学联盟的启动，金砖国家大学校长论坛的召开，以及金砖五国青年首脑会议、金砖五国网络大学、金砖国家智库合作、金砖国家农业研究平台等活动的进展不仅对金砖合作未来发展至关重要，也是“一带一路”倡议促进民心相通的重要内容。

三、金砖合作机制参与“一带一路”建设的问题分析

由以上分析可知，俄印作为金砖合作机制的主要成员国以及重要的沿线国家，他们对“一带一路”建设的态度复杂且处在变化的过程中。巴西和南非作为重要的发展中国家且与中国有着密切的贸易和人文往来。但是，金砖合作机制作为一个整体参与“一带一路”建设，其在参与的领域、阶段和经验方面都还是刚刚起步。

领域上，广而不深。通过对金砖合作机制在五通各领域的数据搜集与分析，发现如下问题。政策沟通层面，金砖合作机制本身的沟通渠道多样且顺畅，但是能够重点为“一带一路”建设提供沟通平台的渠道少且力度不够。设施联通层面，虽有金砖国家一体化的概念，但还处在初步探讨阶段，还未具备“一带一路”倡议下的设施联通的规模和高度。贸易畅通层面，2016年其他金砖四国与中国的贸易合作降幅明显，一方面与全球经济背景和各国内部经济情况有关，另一方面也说明金砖国家作为整体不是“一带一路”贸易畅通的最主要方向。资金融通层面，金砖国家新开发银行作为主要的融资和资金储备机构，力量比较单薄，还需与亚投行、丝路基金、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等紧密合作。民心相通层面，金砖合作机制内的交流丰富多样，但是大都没有机制化的保障措施，可持续性受到挑战。

阶段上，有待启动。金砖合作机制作为一个整体并没有同“一带一路”倡议签署合作文件或者合作备忘录，也没有联合发表在“一带一路”框架下进行合作或者其他关于参与建设“一带一路”的认知等。因此，与联合国安理会、上合组织、亚信机制等国际组织或者合作机制相比，金砖合作机制对“一带一路”的认识和参与程度都不够深入。这一方面与巴西和南非等金砖国家在地理位置上不是“一带一路”沿线国有关，一方面也与中国的宣传和推介的力度不够有关。

经验上，储备不足。金砖合作机制虽然已经具备了参与全球经济治理的基本条件，但是没有充足的参与经验和前例可循。“一带一路”倡议是中国提出的参与全球治理的“中国方案”，并已经受到高度关注、收获广泛共识，两者若能互为平台、协同发展，将会是新兴经济体推动全球治理秩序向更公平合理的方向进步的重要力量，但是由于金砖合作机制对“一带一路”倡议的认知和参与不足，使得两者的协同效应减弱。另外，现行全球治理规则多由发达国家掌握话语权，国际体系等级化依然明显，金砖国家等发展中国家的发言权严重不足，甚至成为“被边缘化”和“被治理”的利益受损方。因此，不论是金砖合作机制还是“一带一路”倡议都离不开西方主导的国际体系和经济贸易规则，都需要寻求与发达国家实现更有效合作的机制。[20]

四、金砖合作机制参与“一带一路”建设的对策分析

金砖合作机制是建设“一带一路”的重要平台。第一，因为中国在这一机制中的地位重要。金砖国家占全球GDP的比重“急剧攀升”，主要是以中国为首的发展中经济体对全球经济增长的贡献超过75%。第二，金砖银行落户上海，体现了金砖国家对中国发展的认可。金砖银行与“一带一路”相互支持，是“一带一路”主要资金池，为相应项目提供资金支持。第三，俄罗斯和印度是建设“一带一路”的重要国家，金砖国家间的合作能够促进共识和交汇，可与“一带一路”建设协同发展。国内外知名学者和官员也都对金砖合作机制和“一带一路”建设的互利共赢效应发表过类似观点。如，北京大学国际关系学院院长贾庆国认为，崛起中的中国有必要利用金砖国家的整体资源，共同推动国际秩序向更公平合理的方向发展，并共同承担维护国际秩序的责任。[21]中国人民大学国际关系学院副院长方长平表示，要进一步发挥中国的引领作用，推动金砖国家合作，实现有利于新兴经济体的全球治理。[22]全国政协委员夏先鹏建议，作为“一带一路”建设的倡议国和金砖国家合作机制的主要成员，中国应在基础设施建设、投资贸易便利化和金融合作等方面加强同沿线国家和金砖国家保持密切经济联系。[23]南非驻华大使多拉娜·姆西曼指出，金砖国家与“一带一路”建设是互相支持，互相协助的。“一带一路”倡议将为沿线国家发展注入新活力，是目前寻求发展的最好方式之一。[24]前东盟秘书处公共事务主任、新加坡资深媒体人李键雄说，中国提出的“金砖+”模式具有开放性、灵活性，该模式为金砖国家同其他发展中大国和发展中国家组织进行对话提供较多的机会和空间。[25]俄罗斯财经大学副校长特米德里·索罗金表示，金砖国家的使命之一就是推动全球经济治理体系变革。“一带一路”倡议是金砖国家共同参与推动实现地缘政治、经济变革的路径。[26]

但是，目前金砖合作机制对“一带一路”建设的贡献度以及“一带一路”建设对金砖合作机制的利用率都处在较低水平。因此，应从中国层面、区域层面和全球层面着手，使两者的协同效应最大化。

首先，厦门方面。在厦门设立金砖合作机制的常设秘书处，并推动在厦门建立金砖会晤的总部，为“一带一路”倡议的实体化提供支撑。国际组织总部落户中国有利于提升中国的国际影响力和国际化程度，并带动厦门乃至中国的经济发展。目前除了上合组织、世界旅游城市联合会、金砖国家开发银行、博鳌亚洲论坛、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以外，在中国落户的国际组织总部凤毛麟角。厦门基础设施，四通八达。贸易合作，增速强劲。人文交流，缤彩纷呈。另外，厦门具有举办金砖会晤的经验基础和情感基础，因此，可考虑在厦门建立金砖合作机制的常设秘书处和“一带一路”建设秘书处的分支机构。

其次，中国层面。2017年中国接任金砖国家主席国，并于9月在厦门举办金砖国家领导人第九次会晤。厦门会晤的意义格外重大，因为它是处于全球化进程出现颓势的重要历史节点，同时也处在金砖合作机制与“一带一路”建设进行实质性合作的关口。因此，中国应该把握时机，向与会国大力宣传和推介“一带一路”建设及其取得的成果。目前，“一带一路”对外资本输出力度很大，而其余四国恰恰都处于发展急需资本的状态，中国应以此为契机进一步扩大与其他四国的合作空间。[27]

再次，区域层面。中国可倡导利用金砖国家各自的优势去对接“一带一路”沿线几十个发展中国家，以五通为合作内容，形成区域联动模式，深化同这些国家的横向交流和实质合作。如，中国可以将每年金砖轮值主席国邀请区域国家代表和观察员参与金砖峰会这种模式机制化，保障合作的开放性和可持续性。

最后，全球层面。金砖合作机制和“一带一路”倡议都是发展中国家提出的全球治理方案。随着中国与世界互动的深化，国际社会越来越期待全球治理中中国的声音，但是国际体系和秩序的变革不是一蹴而就的，因此，金砖合作机制和“一带一路”倡议都要与发达国家合作，并要利用好G20、欧盟、上合组织、联合国及其附属机构和专门机构等区域和国际组织这些平台，扩大影响范围、放大合作效果。

[1] 林宏宇主编：《金砖国家概览》，https://mp.weixin.qq.com/s/mTknJmZpI2M96R4XhBn72g，登录时间：2017年5月27日。

[2] 《金砖国家智库研讨会聚焦产业合作与全球价值链建设》，

http://gd.sina.com.cn/news/roll/2017-05-17/detail-ifyfeius8045574.shtml，登录日期：2017年5月22日。

[3] 《专访南非驻华大使：金砖国家与“一带一路”建设相互支持协作》，http://www.chinanews.com/shipin/cns/2017/05-12/news710380.shtml，登录时间：2017年5月22日。

[4] 黄恒等：《中国全球治理理念渐成国际共识》，http://news.eastday.com/c/lh2017/u1a12798096.html，登录时间：2017年5月26日。

[5] 武勇：《推进金砖国家经济融入全球价值链》，《中国社会科学报》，2017年5月22日。

[6] 任奇：《普京：金砖峰会将讨论欧亚联盟与一带一路对接问题》，http://cn.chinadaily.com.cn/2016-10/14/content_27065354.htm，登录时间：2017年5月27日。

[7] 祝宪：《“一带一路”战略中的金砖银行》，《联合时报》2015 年11月13日第004版，第1页。

[8] 张煜：《金砖国家新开发银行：可能在“一带一路”项目中寻找民营非主权业务》，http://web.shobserver.com/news/detail?id=53117，登录时间：2017年5月27日。

[9] 《习近平在金砖国家领导人第八次会晤上的讲话（全文）》，http://mp.weixin.qq.com/s/vFZ4KhQvu2vw05Kw-6tXJQ，登录日期：2017年5月22日。

[10] 王帆：《金砖国家机制将推动全球变革》，http://mp.weixin.qq.com/s/cHqPRfxMjO3-E6o49OlGGg，登录日期：2017年5月22日。

[11] 《2014年中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货物贸易额达1.12万亿美元》，http://www.askci.com/news/finance/2015/05/05/21417cjph.shtml，登录时间：2016年12月20日。

[12] 刘华芹：《贸易畅通与发展：“一带一路”建设的基点》，《光明日报》，2015年10月29日，第16版。

[13] 朱振鑫、杨晓：《五大层次：搭一带一路快车，哪些金融机构大腿可以抱？》，http://www.sohu.com/a/141473907_530597，登录日期：2017年5月22日。

[14] 李兴：《加强中俄印金砖国家团结是推动“一带一路”建设的重中之重》，《中共贵州省委党校学报》2015年第3期，第41-42页。

[15] 《俄驻华大使馆公使衔参赞季诺维耶夫》，http://www.cssn.cn/zk/zk_jsxx/zk_zx/201703/t20170323_3462616.shtml，登录时间：2017年5月25日。

[16] 林民旺：《印度对“一带一路”的认知及中国的政策选择》，《世界经济与政治》2015年第5期，第55页。

[17] 王俊岭：《中国跨境资本流动趋于均衡 政策稳健商机多》，《人民日报海外版》2017年5月21日。

[18] 《习近平在“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开幕式上的演讲》，https://www.yidaiyilu.gov.cn/xwzx/xgcdt/13208.htm，登录时间：2017年5月26日。

[19] 丁工：《用“金砖合作”机制做好 G20峰会大文章》，《学习时报》，2016年9月5日。

[20] 王帆：《金砖国家机制将推动全球变革》，http://mp.weixin.qq.com/s/cHqPRfxMjO3-E6o49OlGGg，登录日期：2017年5月22日。

[21] “金砖国家智库合作中方理事会成立 为加强金砖国家合作建言献策”，新华网，2017年1月16日，http://intl.ce.cn/qqss/201701/16/t20170116_19639095.shtml。

[22] “金砖国家智库合作中方理事会成立 为加强金砖国家合作建言献策”，新华网，2017年1月16日，http://intl.ce.cn/qqss/201701/16/t20170116_19639095.shtml。

[23] 王惠兵：“夏先鹏：共建‘一带一路’和金砖国家合作机制”，人民政协网，2017年4月10日，http://www.china.com.cn/cppcc/2017-04/10/content_40589540.htm。

[24] 《专访南非驻华大使：金砖国家与“一带一路”建设相互支持协作》，http://www.chinanews.com/shipin/cns/2017/05-12/news710380.shtml，登录时间：2017年5月22日。

[25] 黄恒等：《中国全球治理理念渐成国际共识》，http://news.eastday.com/c/lh2017/u1a12798096.html，登录时间：2017年5月26日。

[26] 武勇：《推进金砖国家经济融入全球价值链》，《中国社会科学报》，2017年5月22日。

[27] 《金砖国家合作机制步入“深水区”》，http://finance.sina.com.cn/roll/2016-10-17/doc-ifxwvpar8297007.shtml，登录时间：2017年5月2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