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西湖》终于亮出了“民间、新锐、发现,被遮蔽的写作”旗号,这算是一种追求吧,这样的追求肯定没错,但是,到底是什么样的写作被遮蔽了?又是被什么遮蔽了?这个好像很难说,从外部看,大概是被市场和意识形态遮蔽,从内部看,可能是被伪名家和伪批评所遮蔽,而那些被遮蔽的写作,是否就是真正的文学,这个也很难说,但一定是有好小说有待发现的吧。
当下,单从文学期刊看,似乎除了现实主义,就没有别的文学样式了,但潜在的写作也许比现实主义远为纷繁复杂。我想,“本期新锐”可以为任何一种写作提供足够的空间,它是开放的,兼容的,我这样说没有反对现实主义的意思,我的意思只是不用现实主义去反对别的主义。现在,任何一个新的写作者身上,都可能流淌着两种文学传统,一种是十九世纪的现实主义传统,一种是二十世纪的现代主义传统,这两种传统不再是对抗性的了,它们完全是可以融合的,惟其如此,我们才能创造二十一世纪的文学。
我想,《西湖》并不刻意追求某种风格和流派,它的目的只有一个:发现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