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维理:周期律原因初探

选择字号:   本文共阅读 2372 次 更新时间:2013-01-08 1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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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维理  

中国历史的一大特点就是:从秦开始,不断上演的治乱循环。“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两汉、唐、两宋、元、明、清,最多二、三百年,王朝就崩溃。其原因,除两宋外,都是农民起义。这比分封诸侯的周“王朝”和欧洲、日本的宗主王系短得多。每遇改朝换代,总是“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宁为治世犬,莫为乱世人”。这种治乱循环中,盛世固然能更快地崛起,但乱世破坏性也比欧洲日本大得多。这也是中国明初以前远比欧洲繁荣,但长期停滞不前,到近代落后挨打的原因。

黄炎培曾以此请敎毛泽东。毛回答是:已经找到一条新路,可以走出这历史周期律,这条新路就是民主,让人民监督政府,防止政府的松懈,让人们各负其责,避免产生“人亡政息”的情况。最近习近平总书记再次提及这段对话,并引起广泛关注,说明直到21世纪的今天,“历史周期律”的现实意义尚未丧失。

为什么中国社会在秦以后会周期性崩溃?这是中外历史学家和政治家反复探讨的课题。这方面的论文也是汗牛充栋,不可胜数。不过其观点大致可分为三类:土地集中激化阶级矛盾说;人口爆炸超过土地承载量说;官逼民反说。

毫无疑问,土地集中、人口压力、气候变化,都会对社会稳定带来影响。但那种因素才是最关键的,根本原因呢?

1、对“土地兼并危机论”的质疑

“土地兼并危机论”认为:在土地私有的制度下。因分得土地的农户,劳动力有多有少,耕作技木有高有低,勤劳节检的程度有不同,遇到的机遇不一,加上天灾人祸,生老病死,一段时间后,个体农民必然会贫富分化。穷苦人家土地不足,只有成为佃户。富裕农民要增加收入,在缺乏低风险投资渠道时,自然会选择买地。当土地增加到自己耕种不了时,就会雇请长工或出租,成为富农或地主。地主富农比佃农收入更多,有更雄厚的资金,更能抗天灾人祸,从而加剧土地集中。

“土地兼并危机论”认为:在每次大动乱之后,往往土地荒芜人口锐减。开国君主常采取移民垦荒、平均分配土地等政策。因此开国之初,自耕农多,佃户少,土地集中不严重。随着时间的推移,土地越来越集中,“富者连田阡陌,贫者无立锥之地”,结果使农民与地主之间矛盾激化,最后铤而走险。

“地主阶级对于农民的残酷的经济剥削和政治压迫,迫使农民多次地举行起义,以反抗地主阶级的统治。从秦朝的陈胜、吴广、项羽、刘邦起,中经汉朝的新市、平林、赤眉、铜马和黄巾,隋朝的李密、窦建德,唐朝的王仙芝、黄巢,宋朝的宋江、方腊,元朝的朱元璋,明朝的李自成,直到清朝的太平天国,总计大小数百次的起义,都是农民的反抗运动,都是农民的革命战争。”

按照这一理论,要使国家长治久安,根本措施是限制甚至取消土地私有制。因此持这种观点的政治家们,往往主张恢复古代井田制、禁止私人土地买卖;或者主张余粮收集制、土地国有化、农业集体化等。并进行了多次改革实验,可惜无一成功。

把土地收为国有,让农民共耕,在经济上必然造成低效益。集体劳动产生高效益的前提是分工。农民共耕只能同一时间从事同样的劳动,不能带来效率的提高。本来农民在自己田里干得如何,收获是最公正的衡量者。如果让农民共耕,就必然要支付保管、会计、出纳、记工员、检验员等管理者的补贴。让农民共耕,需统计每人劳动的时间、强度、质量和技术复杂程度,然后计算出劳动报酬。但不同农业劳动的强度和技术缺乏可比性,如大而化之,必然“你站我也站,工分照样算”。如严格评估又增加管理成本,激化管理者与社员的矛盾

把土地收为国有,随着农民独立经济地位的丧失,其人格尊严和政治地位也成了空话。在缺少监督的情况下,干部侵占集体利益的现象十分普遍。农民实际上变成了政府官吏的长工和佃户。因此,农业集体化不代表社会进步,而是倒退,退回到农奴制!不少地方年终结算,一个壮劳动力在太阳下干一整天,所得的报酬只有几分钱,仅仅够买二根冰棒!人民公社下农民生活,比受地主剝削的解放前更苦!

土地国有化政策,己被中外历史证明有害,难道由土地集中激化矛盾导致的周期性动荡无解吗?不!实行土地私有制的国家何其多,为什么唯独中国产生这么明显的周期振荡呢?这说明土地集中激化阶级矛盾说,是个伪命题。

土地私有引发社会振荡理论的关键是:土地私有会使土地越来越向少数人集中,最后引爆全国性的农民大起义。然而实际情况是:私有制下,土地并不会无限制地集中。

因为农村还有子女继承造成土地分散的趋势。过去中国实行的是一妻多妾的婚姻制度。大地主往往有多个妻妾,一般育有几个至十几个子女。加上实行女儿陪嫁、兄弟平分财产的传统,所以老地主去世后,财产很快会被稀释。过去人的平均寿命短,结婚早,更加快了土地分散的速度。使土地分布很快达到动态平衡。

那么在动态平衡位置,土地的基尼系数是多少呢? 1980 年国家统计局曾经以各地土改档案综合推算,认为全国土改前地主占有的土地比例为38.26%。中央党校郭德宏教授则根据几百份土改资料,算得20 世纪20~40 年代地主占有的土地全国平均约为41%,而到解放前夕更降为32.16%。如果担心上述研究者思想右倾,那么毛泽东的1930年的《寻乌调查》应该没问题。该调查证实:地主占地30%,农民30%,公田40%。

据秦晖教授的研究,假设某地主占有全部土地,农民所交地租为收获的一半,那么土地基尼系数为1,而收入的基尼系数只有0.5。而中国古代平均0.53左右的土地分配基尼系数,只会使收入分配的基尼系数在0.26-0.3上下波动。远低于今日中国分配基尼系数0.5!在社会统计学家眼中小于0.3的基尼系数属于平等社会。中国古代多次因为严重社会不公而崩溃。肯定另有原因!

因此:“把地权问题说成是中国传统社会的首要问题、把地权不均说成是传统中国社会弊病、社会冲突和社会危机的主因,从而把平均地权说成是解决这些问题的主要手段,甚至是根本改变中国社会性质、结束封建社会、完成民主革命的标志,是没有根据的。”(见秦晖:《关于传统租佃制若干问题的商榷》 )

地主将土地租给农民,然后收取适当的地租是合理的。但过高的地租,如50%,显然与高利贷一样,不能允许。今天我们将钱存入银行可以合法地取得利息;将房屋出租可合法获得房租;工厂主提供设备原料让工人生产,产品出售后,可合法获得利润;那么将土地租给农民获取适量的地租,为什么就不合法了呢?

生产资料与劳动力在生产过程中缺一不可,让提供生产资料的人分享部分劳动成果,对提高社会生产力有利。所以即使在今天,也要遵循“按劳分配与按生产要素分配相结合”的原则。今天,农村允许收“土地转包费”,就是允许土地所有者收取适量的地租!

即使是打土豪分田地时代,毛泽东也承认分得田地的农户收取租金合法!毛1930年11月15日在《分青和分租问题》一文中写道:“正当的政策应该如下:……那些完全不能耕田的人,应准许他们在下列条件之下,把田租与富农中农耕种:(甲)废除分谷制,规定固定租额,凶荒无减。(乙)规定最低租额(百分之五十),务使富农对贫农雇农的‘剝削’不得过多。(丙)不准富农借口只耕己田,不耕人田。如富农不愿租田时,乡政府应将本乡必须出租的田,分配租与本乡富农中农,强制他们耕种。”

为什么地主向农民收50%的地租叫剝削,要打倒。而土地革命后,分到田的原贫农把田给原富农种,却要规定租额不得低于50%,不租还要强制耕种?这种表面上自相矛盾的做法,实际上并不矛盾,因为“土地革命”、“消灭剥削”只是“发动群众”的手段而已!这也是无数农民起义领袖,发动群众百战百胜的成功经验。通过土地革命斗争,使农村出现一批既得利益者,使这些人别无选择,只有跟着革命到底。这与毛夺权后,讲阶级路线,家庭成份,是一脉相通的!

所以秦晖教授指出:《暴力土改的实质就是让农民交“投名状”》。秦敎授在该文中指出:当时,辉县南平乐村“张自如,人三口种地产量二一石,每人平均七石,比全村平均数多百分之五。”丁国平的“儿子当教员,每月有一笔工资,儿媳妇戴着首饰。”两家竞被《人民日报》认定有严重问题。其原因,刘少奇1947年4月到晋察冀中央分局道破天机:“所谓搞彻底就是要死一些人,搞彻底了,负担重些,农民也甘心,扩兵也容易。”由此可见,中国传统的乡村社会,为富不仁的地主固然有,但总的讲地主与佃农矛盾并不尖锐。只是为了某种政治目的,多年的宣传,把地主富农妖魔化了。

对此有人可能会以“白毛女”的事例反驳。不错,农村确实有不少鱼肉乡里的劣绅。正如今天有许多心狠手黑的私营企业主一样。然而即使按古代法律,黄世仁的行为也构成了犯罪。他放高利贷,犯有“取息过律”罪。古代即使诸侯取息过律也要削去爵位。如“旁光侯殷,元鼎元年(前116年)坐贷子钱不租,取息过律,会赦,免。”魏晋以降,法律禁止“收利过本”。因此只要官员按律令行政,杨白劳就不会欠下无法还清的债务。据唐律疏议第399条:“负债强牵财物”和第400条:“以良人为奴婢质债”可知:黄世仁强迫喜儿当丫头违法。因此只要官员能依法行政,白毛女可通过法律申冤,地主与农民的矛盾也不会到势不两立地步。所以农民起义的根本原因不在于地主与农民的矛盾,而是政府狂征暴敛和官员贪赃枉法、不作为。

在地租制度下,农民与地主是契约关系。供求关系决定,农民交租后应可维持劳动力的再生产。否则,农民就会弃租逃亡,地主找不到佃户,就只有降租。遇到灾年,乡绅地主常会施粥赈济。其原因有三:首先不救济自己的佃户,今后就难找到人承租。其次中国农村多为家族聚居,地主和佃户常共同一个祖宗,救济同宗族人,是道德和族规的要求;第三:中国古代佛道“行善积德”观念深入人心,儒家“仁义”思想广泛传播,因此地主多半会舍弃不多的陈粮,换取心灵的满足。

这时如果政府也积极赈灾,矛盾就不会激化。即使有少数地主仍一味追租索债,那也只是个别地方闹事,而不会酿成大规模起义。相反,如果灾年政府不但不赈济,反而加赋增税。因乡绅要向官员交钱粮,自然难有捐赈。农民为了不饿死,只有“吃大户”,这时官府处理不好,就会酿成大乱。明末农民起义之所以越演越烈,就是在连年受灾情况下,政府不但不赈济反而加征“辽饷”、“练饷”的结果。

总之:私有制下,土地不会无限集中,农民与地主的矛盾并不很尖锐。造成古代社会崩溃的主要原因,不是地主与农民矛盾。

2、对人口爆炸引发社会振荡说的质疑

人口爆炸超过土地承载量,这种说法其实就是马尔萨斯主义。这种观点认为:人口增殖使有限的自然资源摊薄,使“事力劳而供养薄”。(《五蠹》)这样,一次很小的干扰,都会产生大量饥民。引爆社会动乱。战乱一起,进一步破坏了生产,加重了民众负担,造成更多的饥民,形成恶性循环,最后导致社会崩溃。根据这一理论:在失业者充斥的社会,要避免社会动乱,就必须迅速减少人口。如果不想利用战争和瘟疫来减丁,那就只有一胎化。十年浩劫后的中国,由于毛28年的瞎折腾,百业凋敝,就业无门。一些人错误地归之为人口太多。于是按照马尔萨斯理论,实行了历史上最不得人心的独生子女政策。

独生子女政策,严重侵犯了最基本的人权;造成男女比例严重失衡;使国民性格扭曲,人口素质下降;使中国人口急剧老化,最终使我国老年人比例远高于其他国家;一旦需要扩充兵员时,独生子女父母舍不得孩子上前线,将使中华民族的存亡面临巨大挑战;独生子女缺乏亲情,使传统文化中的“孝梯”、“仁爱”等观念,失去了承载基础;断送了传统家庭的基本养老功能。破坏了中华民族文化的根基;独生子女政策,改变民族结构,影响了民族的凝聚力。独生子女政策,从来没有尊重大多数群众的意愿。

事实上,“人口密度大就会带来贫困,导致动乱”,这种观点首先是不符合事实。2011年,世界面积大于1000平方公里的国家有172个。其中78个国家人均GDP大于我国。占45.3%。这172个国家中,人口密度大于中国,超过每平方公里139人的有34个国家,其中人均GDP高于我的有15国,占44.1%。两数据相仿。可见,人口密度大不一定会带来贫困。

一个典型的例证就是:朝鲜与韩国地理位置、自然资源等基本相同,南韩人口密度还是朝鲜的2.4倍,而韓国人均GDP却是朝鲜的23倍。日本、英国自然资源贫乏,人口密度远高于我国,但两国人民的生活水平却比我高得多。在中国,实现市场经济后,十三亿人跑步进入小康,但在毛泽东时代,仅仅七亿人都不能解决温饱。是七亿比十三亿更多吗?

把什么问题都归之为人口太多,是不负责任的行为:首先,技术进步可扩大资源范围:古人只能利用天然铜和含铜50%以上的孔雀石;今天,前人炼铜的废碴,也成了富矿。尽管今天铜矿中铜含量己降到百分之一以下,但按人均收入衡量,铜的价格比古代更便宜。其次,科学发展将替换短缺的资源:玻璃纤维代替铜电话线;核反应堆取代燃煤锅炉。化学纤维取代蚕丝和棉花,燃料电池代替汽油……第三是变废为宝,重复利用:现在伦敦污水处理厂已经成为泰晤士河的最大支流,废钢铁己成为一些钢厂的主要原料。

马尔萨斯主义者看到了人有一张嘴,但没有注意人还有比计算机更聪明的大脑和比机器更灵巧的双手。人不仅是消费者,更是生产者;农田、气候、矿藏是人生存的重要资源,但不是全部的资源。道路、产业、技术等人类劳动产物也是资源!归根结蒂受过教育、勤劳而又有创新精神的人才是最重要的资源。今天远胜于古人的物质生活水平,来源于科技。科技的点滴进步,离不开千千万万普通人的思考。在分工越来越细致的前提下,无数人持之以恒的研究改进,使我们有了更高效的生产方法,更节省的销售方式,更小巧的电子产品,更可口的烹饪窍门。

科技进步的快慢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人口多少。人口不仅刺激技术创新,同时也推动新技术的应用。因为更多的人口将带来更大的市场,更细致的分工,更齐全的生产门类,生产更多的产品,更有利于技术改进,使先进的大型设施可更充分发挥效益。美国朱利安.西蒙研究古希腊、罗马的历史也发现,人口增长率与科技进步往往是同步的。所以,虽然大城市人口密度更大,房价更高,资源更紧缺,但大城市劳动生产率更高,生活质量比小城镇更好。同样的道理证明:发达国家人口越多,其制造业的人均效率也越高。

人口爆炸引发社会振荡说的另一论点是:人口增加,人均耕地减少,会引发粮食危机。然而直到明末,缺乏可耕地资源的情况从未发生过。据葛剑雄教授主编的《中国人口史》从秦统一到唐五代,这千年中国人口峰值从没超过7000万。按当时国土面积计算,平均每平方公里最多也只有10个人。要说从秦末到唐末爆发农民战争的主要原因,是人口太多,恐拍很难令人信服。要知道,直到北宋,长江以南的大片国土都没有得到比較充分的开发。

至于宋、明、清三代,人口峰值分别为1.45亿、1.93亿4.36亿。以人口最多的清末为例,只要政府鼓励垦荒,不说使耕地达到今天的18亿亩,仅仅达到明代耕地峰值11.6亿亩,清代人均耕地就有2.66亩。如全部种粮食,按亩产367斤计算(吴慧《中国历代粮食亩产研究》),每人可占有976斤。超过人均800斤的要求。因此按当时的科学水平,辅以移民开荒,发展商业交通等措施,就完全可解决国民吃饭问题。

今天中国人口达到13亿,许多人又忧心忡忡,其实,耕地面积限制中国发展是杞人忧天。首先,城市高层建筑显然比农村民居节省土地,4亿农民迁入城市,老宅基地复耕后,至少可增加1亿亩耕地。其次,进行土地垦复和整理,目前待垦复的矿山土地约5000万亩。加上废弃道路的垦复,农田明渠改暗渠,重新规划村、渠、田、路,坡改梯等,可望增加1亿亩耕地;另外提高农产品价格,可使目前被抛荒的约0.9亿亩耕地重新得到利用。如果实施从雅鲁藏布江调水到新彊青海的“大西线”计划,还可增加农田10亿亩。

另外还有一条思路,就是提高单位面积的产量。2011年全国粮食单产344公斤/亩。现在单季杂交水稻可达800公斤/亩。小麦玉米两季接近2000公斤/亩。如果加强水利建设,把低产田改为旱涝保收田;提高粮食收购价格,让农民舍得施化肥。那么粮食单产提高的潜力将是很大的。到了这一步如果粮食产量还不足,那么可以采用温室(不是塑料大棚)和无土栽培技术。每平方米每年可生产10公斤粮食外加500公斤桔杆饲料。每人只要30平方米的农田就够了。这样如果粮食还不足,最后可实行立体农业,占地一公顷的立体农场,可以为1万人提供食物和饮用水。届时地下室、废弃的坑道都可成为粮食生产基地。

当然,如果人类局限于地球一隅,那么人口的无限膨胀之下,总有一天,全人类的质量将超过地球!不过这一推论的两个前提都不成立。首先人类已经小心翼翼地冲出大气层,未来必将以整个宇宙为舞台。另外人口不会无限膨胀,这倒不是人均占有资源的减少,引起贫困所致,而是经济发展的结果!

生儿育女对个人来说,无疑是得不偿失:不仅要降低生活水平,还要消耗大量的精力,失去寻欢作乐的机会。何必为种族的延续,浪费了自己唯一的人生呢?所以经济发达国家,每名妇女平均所生孩子已少于2人。这些国家现在愁的是人口减少,政府纷纷出台鼓励生育政策。但他们却同时大把地掏钱,支持中国计划生育!未来五年中国也将面临人口萎缩问题。所以现在根本不必担心人多。

人口密度大,不是贫困的根源。因为人往高处走,什么地方生活富足,什么地方就会吸引大量人口流入。所以越是富裕地区,人口密度越高。就像今天人们千方百计挤入北京、上海、广州、琛圳一样。中国古代人口最稠密的地区,往往经济最发达,生活最富足,社会最安定。宋以后,长江三角洲人口最稠密,人均农田最少,上缴的赋税最重,而生活水平却最高。爆发李自成起义的陕北和太平天国起义的广西,都不是人口稠密地区。在允许国民自由迁徙的国度,一旦某地区人均生活水平较低时,就会促使人们外迁。所以只要政府能履行好自己的职能,积极赈济救灾,以丰补歉,就不会引爆大规模的民变。

明末陕西农民起义,主要原因不在于连年干旱,而是政府乱作为:大旱来临,明政府不仅没有及时赈济,组织饥民到条件好的地区落户,反而增税,这无异于火上浇油。与此相反,光绪年间北方大旱,死亡2300万人。但由于能利用赈济将饥民引导至适当地点安置,结果没有产生更严重的后果。可见,历史上多次动乱,关键不是土地承载不了人口,而是政策失误,吏治腐败。

3、农民起义是官逼民反

“土地集中激化阶级矛盾说”;“人口爆炸超过土地承载量说” 难解释中国历史周期动荡。这启示我们另找原因。考查农民起义原因,最直接的是看起义宣言,看起义领导人进行起义动员的内容。其次看起义军的斗争口号,战斗檄文。如果上述两方面的资料都欠缺,还可以从分析起义领导人的行为入手。从起义领导人的出身、经历,联合谁,打击谁来分析起义原因。下面就根据上述观点,分析以上各次农民起义爆发的原因:

秦末陈胜吴广起义原因是繁重的劳役和苛法!一句“天下苦秦久矣”,就指明了这一点。如果不是秦律规定:没按时到达服役地点,役卒要全部处死,“法皆斩”。那么陈胜、吴广就不会铤而走险。即使他俩要起义,其他戍卒,也不会跟随造反。秦末起义不仅农民参加,就是知识分子、中小地主和旧贵族也纷纷参加。如刘邦出身为泗水亭长,是基层小官吏。而项羽就出身于旧贵族。他们都薄有资财,如果秦末农民起义原因是地主剝削,那么农民军就不会与地主、旧贵族并肩作战。

西汉末年农民起义反抗的是王莽暴政。王莽本想通过改革,缓和社会矛盾。但不切实际的政策:禁止土地买卖;恢复井田制;违反经济规律的币制改革;“五均六管”,以行政手段胡乱地干涉经济等,激起了全社会的反对。地主出身的刘秀兄弟散尽家财起兵,与新市、平林的农民军一道反抗新莽政权,说明当时农民军反抗的不是普通地主,而是新莽政府。

东汉末年的黄巾起义的口号:“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说明起义的目标是改朝换代。

隋末杨玄感起兵,是隋炀帝与杨氏家族矛盾激化的结果。袭爵蒲山公的李密,追随杨玄感,可见他最初起兵,并非是农民与地主的阶级矛盾所致。窦建德初为里长,后充二百人长,有田有牛,至少属富农或小地主。从他劝孙安祖造反的理由:“黎庶穷困,而主上不恤,……今重发兵,易可摇动。丈夫不死,当立大功,岂可为逃亡之虏也?……虏掠足以自资。既得聚人,且观时变,必有大功于天下矣。”可知窦反的是隋朝政府,而不是地主。

唐末黄巢为不第进士。他家“世鬻盐,富于赀”。他造反不是为饥寒所迫,攻下广州后,“露表告将入关,因诋宦竖柄朝,垢蠹纪纲,指诸臣与中人赂遗交构状,铨贡失才。禁刺史殖财产,县令犯赃者族,皆当时极敝。”可见黄巢军主要是反抗唐政府,而不是针对一般的地主。

北宋方腊有漆园,本属于地主阶级的一员。他在鼓动农民起义时说:“今赋役繁重,官吏侵渔,农桑不足以供应。”“且声色、狗马、土木、祷祠、甲兵、花石靡费之外,岁赂西、北二虏银绢以百万计,皆吾东南赤子膏血也!”“独吾民终岁勤动,妻子冻馁,求一日饱食不可得。”“若能仗义而起,四方必闻风响应。”“我但划江而守,轻徭薄赋,”“十年之间,终当混一矣!”可见方腊起义反抗的是政治腐败敲骨吸髓的北宋政府。

元末朱元璋在北伐文告中提出“驱逐胡虏,恢复中华,立纲陈纪,救济斯民”,朱元璋严禁掳掠,大力开展军队屯田。他还网罗大量的地主出身的知识分子,并委以重任。可见朱元璋起义军起义反抗的是元统治者,而不是普通地主。

李自成“有三年免征,一民不杀之语。愚民皆感之。李岩复私作民谣,令党诵之云:穿他娘,喫他娘,开了大门迎闯王。闯王来时不纳粮。以故所至风靡”。这证明:农民参加起义的原因是为了摆脱政府苛捐杂税;所以李自成进京后会“拷饷”,打击明政府的各级官员。有资料说李自成曾提出“均田免粮”的口号。均田不等于反对地主阶级。据现有资料,无法证明李自成曾大规模没收地主土地,平均分给农民。

太平天国领导核心中洪秀全、石达开是耕读传家,小康;冯云山,家道殷实;韦昌辉,富厚之家,大地主兼典当商;太平天国吸收地主、商人入敎。目标是推翻清政府,是因为鸦片泛滥,白银外流,税费倍增,吏治腐败,加上水旱虫灾,进一步激化了矛盾,迫使农民起义。

由上述分析可知:农民起义主要原因是官逼民反,不是地主阶级农民的压迫与剥削,更不是人口太多和气候。但有的学者认为:古代各级官僚几乎都是地主,农民反对官府就是反对地主阶级。皇帝是地主阶级的总代表,所以农民起义就是农民与地主阶级斗争激化的表现。

对此我们说:古代普通地主属于民,与官不属于同一范畴。虽然古代官僚本身多为地主,但在所有地主中所占的比例是很小的。不等于整个地主阶级。另外,古代在举荐制下,“郁郁涧底松,离离山上苗。以彼径寸茎,荫此百尺条。世胄蹑高位,英俊沈下潦”,“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官僚多代表门阀、士族的利益。与寒门地主有很深的矛盾。而商品经济的发展,许多官僚又为商人代言。因此认定官僚就一定代表地的利益是没有说服力的。

中央集权制下,其各级官僚只对君主或上级负责。他们自成一体。与普通地主有不同的利益追求。政府官僚有扩大自身权力的利益冲动。而包括普通地主在内的民众,显然反对官僚的权力任意扩大,鱼肉百姓;官僚集团有自我扩张的冲动。但官员越多向普通地主收的税就越多;官僚集团不反对增税,税收名目越多,就越好上下其手。而吃亏大的往往是有产者;在古代获得财富的主要途径是占有土地,官僚要积敛财富就要从中小地主和非赤贫的农民手中夺取。历史上爆发的农民起义,每次都反抗官府,每次都有地主参加,甚至成为起义发起人。

所以在专制社会中,社会拫本矛盾不是地主与农民的矛盾,而是帝王官僚与除此之外社会各阶层的矛盾。古人很早就认识到这一事实,并创造了一个专用词汇----官逼民反。回到本之开头,可知毛泽东给出的解决周期律的答案是正确的,然而他执政后沒有实行其承诺。

4.专制社会管理层演变的趋势

人类社会存在一天,就一天就离不开调解矛盾,维持秩序,组织生产,救灾御侮。官员是社会必不可少的成份,成立政府是人类步入文明社会的标志。但物极必反,如果管理机构不受限制,也会异化变成癌症。人是天使与魔鬼的混血儿。官员虽然多是社会精英,但毕竞还是人,在权力的腐蚀下,没有制约,很少不被魔化!最后迫使民众揭竿而起,。这就是二千年来中国社会周期性崩溃的根本原因。那么“官”是怎样从慈祥的长者,变成令人厌恶的“老爷”呢?

首先,管理层会为自身谋利益。人性就是满足自身的需要,政府机构、党派团体由人组成,所以也会追求自身利益。在人际交往中,损人利己要受道德谴责;但为团体夺得权益,却会得到团体成员的赞颂。而且团体越大,团体代表在追求本团体利益时,就越没有顾忌。因为政府决策者的权力来源于管理层,他们在制订政策时不能不考虑官员的需求。相反,如果损害了团体利益,就会丧失团体赋予的权力,被他人取代。尽管有时高层从政权的延读考虑,会提出限制官员利益的改革方案。但社会地位决定人的思想,这些改革往往得不到既得利益者的支持。从而造成官员利益膨胀得不到遏制。

官员的收益有两种,一种是直接收益。如:明初官员只免徭役;到嘉清二十四年《优免则例》规定:“一品优免役粮三十石……”;到万历三十八年《优免新例》规定:“一品免田一万亩……”。管理层延续时间越长,官员与百姓收入差距就越大,官场作风就越奢侈。这种现象至今未能避免。改革开放以后,公务员一次又一次地调增工资,在退休、医保等方面也有更优惠的政策。政府还让官员以远低于市场的价格买“集资房”,一套即可获利几十万到二百万元……这一切导致八十年代官员辞职下海,今天千军万马考公务员;

另一种以工作需要形式供官员消费。古代皇室大修宫殿、坟墓,如今各级政府争盖豪华办公楼。古代官员让亲友享受驿站便利,当今公车泛滥。北洋时期,有军阀声称:县衙比县学好,杀县长。现在有些贫困县农村学生连张课桌都没有,县委书记的“坐骑”却身价百万。现在连中学都配小轿车。一辆小轿车一年费用少说5万元,多达10万元以上。其作用无非就是接领导上下班、开会、赴宴、钓鱼等。比乘出租汽车要高得多。试问:城市基层领导怎么就不能骑自行车或乘公交车上班呢?

此外:官员带薪休假;以开会、学习、考查的名义公费旅游;能给亲友安排工作,儿女能越级提拔;私事只要略微暗示,就有人搶着代劳;还有收不完的“纪念品”,吃不完的“工作歺”:某乡长妻子在公婆面前状告丈夫:“一年只有9次回家吃饭!”另一位局长自陈,一个晚上赶7个饭局。现在宴请规格越来越高,“三千还可以,万元不稀奇”。熊掌、鱼翅、燕窝、穿山甲、驼峰……,甚至中华鲟都上了餐桌。而且酒醉饭饱之后还常常意犹未尽,要加上“卡拉,OK”,桑那、泡脚、送“纪念品”、“打麻将”甚至“开房间”等节目。

其次,管理机构都有自我膨胀趋势。政府官员政治地位高、经济风险低,收入至少达到中等水平。因此在专制社会,人们总是千方百计朝官员队伍中挤,这是管理机构膨胀的外因;另一方面,增加下属不会减少个人收入,相反却减少了枯燥的事务性工作、扩大权势。而唯一的下属,又是天然的竞争对手,所以本来一个人的工作必须分给几个下属完成。而同意增加下属,还可收获一份感谢;但辞退官员,至少要树立一个敌人。这是管理机构膨胀的内因。管理人员增加了,但每个人却更忙。因为政出多门,从而产生更多的座谈协调、总结汇报、考核监督、文件报表……。开可有可无的会议,进行不必要的检查、评估、考核、达标、升级……使基层穷于应付,劳民伤财。

在缺少制衡力量的情况下,机构膨胀的速度是惊人的。湖北省监利县棋盘乡党委书记李昌平,2000年3月在给朱镕基总理的信中写道:“1990年,棋盘乡吃税费的干部不过120人,现在超过340人……”目前我国乡镇一级需要农民出钱养活的人员约1316万人(不包括编外人员),平均每68个农民就要养活一名干部。农民1985年种一亩田的负担才十多块钱,到2000年,一亩田的负担已超过200元。造成农民入不敷出,田地抛荒。

目前,我国吃皇粮的人数之多,比例之大,已是前无古人,举世瞩目!据官方统计,目前全国行政事业单位成员达4500多万。这意味着包括老人小孩在内,每28人中就要养一个吃皇粮的。回顾历史,我国官民比例:汉朝1∶7948;唐朝1∶3927;明朝1∶2299;清朝1∶911;1949年1∶294;现在1∶28。至于其他国家:印尼1∶98;日本1∶150;法国1∶164;美国1∶187。

现在我国控制机构膨胀的方法是:把进人权控制在少数领导手中。但审批者自己也有增加嫡系下属的愿望。而且一二个领导也难以对抗整个官僚机构的张力。中国精简机构走过的“精简”---“扩张”---“再精简”---“再扩张”……经过几轮精简之后,人反而更多的事实说明:必须要有能与官僚机构相抗衡的组织,才能抑制官僚机构的自我膨胀。

第三,官场中总是劣币驱逐良币。在缺乏监管的情况下,机关历史越长,腐败就越严重。从“八旗子弟”到“湘军”,从“北洋军阀”到“国民党军队”;开始都比较能打,但很快就因腐败而不堪一击。历史上一个个团体,走马灯一般,前赴后继地烂掉,就是因为:权力趋于腐败,绝对权力绝对腐败!

在草创时代,管理层多来自社会下层,对官员的腐败有切身体会和本能的厌恶。而且面对生死存亡的竞争,不励精图治就被淘汰,最后总是较廉洁的逐鹿成功。如:朱德元帅叮嘱炊事员,吃萝卜不要削皮;国民党元老于佑任从不领取薪水,卖字为生;都是例子。创业成功以后,投奔者趋之若鹜。其中虽不乏兼济天下的志士,也不免有为列鼎而食来的淘金者。他们一般没有经过艰苦生活的磨练,对腐败的抵御能力较弱。在管理层新老更替的过程中,廉洁的领导,也会因为观察不深入,提拔不够廉洁的干部;而腐败的官员,极少会提拔不“孝敬”的下级。凭工薪收入来“孝敬”,是填不满腐败者胃口的;在上司收礼的示范下,下级很少能坚持不收礼的底线。开始以“收”养“送”,然后“索”、“拿”、“卡”、“要”。

当腐败风险很低而收益巨大时,许多人会情不自禁、跃跃欲试。有些人认为:艰苦奋斗几十年,现在是享受“红利”的时候了。他们想的是汽车比别人高档,房子比别人宽畅;追求“一等男人家外有家,二等男人家外有花”。这样,合法收入自然欲壑难填,于是就铤而走险。还有的人本来也想保持清白,面对诸多的诱惑,加上周围的人为各自利益,千方百计送来财物、美色,这时稍不注意,就会从贪图安逸开始,发展制到攀比浪费,最后贪污腐败,一步步滑向深渊。

其实,吏治的腐败并不仅表现在受贿上。更多的是家族分工,官商勾结,“走共同富裕的道路”。另外,官员的腐败作风和特权也同样令人憎恨。一年三节给上级送“奖金”,已成为官场的潜规则。少数人想洁身自好,也因没照顾到“左邻右舍”而视为另类,遭到排挤和打击。至于让同为官场一员的检察机构去监察同僚,等于让白猫监督黑猫不去偷鱼吃。反腐败要让检察部门脱离党政体系,对直选的民众代表负责。所以在缺乏外界压力的情况下,靠政府机关自己遏制腐败,就象自己给自己开刀割瘤子,困难重重。

最后,在缺乏制衡的社会,管理层自我牟取福利,自我扩张,加上自身的腐败,必然要不断增加对社会的索取。其吸取社会财富的方式大体有四种:

1、税外收费,以权生钱。明中期后,赋税征银,上缴时,政府要把百姓缴的碎银熔成银锭,其中熔炼损耗要百姓补足,名曰“火耗”,熔炼损耗实为1%-2%,而官府“火耗”最多要收到70—80%!如果只收20%,就算是“青天大老爷”了。所以尽管官员名义上奉禄不多,但“三年清知府”也有“十万雪花银”。

2、政府垄断经营,与民争利。汉武帝实行盐铁专卖,造成百姓淡食,无钱买铁农具,私盐横行;王莽的五均六管名义上是“齐众庶,抑并兼”,实际上是政府把持工商业,最大限度的获取垄断利润。结果引爆了农民大起义;今天的烟草专卖,石油等利润丰厚的部门,也以种种冠冕堂皇的理由限制民间资本流入。另外,各纸政府以极低价格从农民手中征得土地,三通一平后以十倍以上的价格倒卖牟利。这与白居易“卖炭翁”诗中批判的“宫市”行为,更加恶劣。

3、管理层设下重重限制,使百姓动则得咎。官吏趁机“以罚代法”小民只好“破财消灾”。深圳市计划生育部门规定:超生一胎,征收“社会抚养费”20万元。为聚敛财富,有的部门还下达“罚款指标”,发现民众“违法”太少,完不成任务,则“钓鱼执法”。诬人违法,诱人违规。甚至明目张胆地借政策索要财物。王安石的“青苗法”,本意是使农民在青黄不接吋,免受高利贷的剥削。可有的官吏却将钱强货给城里商贾,获取利润。

4、专制政府主张“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侵犯私人财产,毫不愧疚。造成“窃钩者诛,窃国者候。”故刘邦洋洋得意地夸耀:“某业所就,孰与仲多?”毛泽东则通过合作化,剥夺了农民的土地所有权,又用“工商业改造”,以极低的“定息”“购得”全部私人企业。文革中农村曾掀起瓜分地富子女财产的歪风;不久前薄熙来等利用职权“黑打”。乱入人罪,把民营企业家当作待宰的肥羊。

管理层的以上做法自然会激起民众的不满,专制政府于是从限制言论自由入手,钳制思想:罢黜百家,独尊一术;个人崇拜,愚民政策;以虚幻的天堂,诱使民众沦为驯服工具。三千年前周厉王“弭谤”,以言入罪,使民众“道路以目”后来“国人暴动”实现“周召共和”。那时古人就认识到:“防民之口甚于防川”。然而直到今天,自称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家还在为“焚书坑儒”辩护,说是“统一思想”。然而,思想能统一吗?马克思回答:“你们并不要求玫瑰花散发出和紫罗兰一样的芳香,但你们为什么却要求世界上最丰富的东西——精神只能有一种存在形式呢?”在国内君主专制时代,尽管有过文字狱,但私人出版还是允许的。可大陆报刊出版社全被官方控制,连网络也被封杀。民众拥有自由的程度,还不如满清末年!这在当今世界一百多个国家与地区中,虽不是独此一家,也至少屈指可数了。

专制政府宣传国外“水深火热”,害怕民众知道真像,于是闭关锁国。另外还采取“分而治之”的法宝,在百姓中制造矛盾。从秦汉的重农抑商,元政府把民分为四等;毛泽东划分“黑五类”和“念念不忘阶级斗争,”把民众对官府矛盾,转移到企业家与地主身上。

但纸总是包不住火的。随着社会从“伟人治国”向“常人治国”转化,加上官僚集团腐败程度的加深和吸取社会财富力度的增大,社会不满也越来越强烈,对社会控制力也趋于下降。明朝晚期,受廷杖罢官的常被民间视为英雄。国民党统治大陆末期,其高官子女份纷加入共产党,就是例子。今天,大陆高官子女纷份移民美国,己经没有多少人真正信奉马克思主义了。这时管理层如果顺应潮流进行改革,那么原管理层大多数人就可与时俱进,重新得到民众的拥护,出现中兴。否则就会爆发革命,原管理层就如同满清王室,最后求君主立宪亦不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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