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巴马成功连任,对于民主党具有特殊的意义,有可能为民主党在美国政坛赢得执政“战略机遇期”,在民主党长期执政的可能下,中美双方更应该从足够的战略高度和阔度,来审视和发展中美关系。
民主党或迎来“战略机遇期”
如果说四年前奥巴马以美国首位黑人总统的身份入主白宫,已经创造了历史,四年之后奥巴马成功连任,则对于民主党具有特殊的意义。
二战结束以来,历届民主党总统中成功连任的迄今只有克林顿一人,这让共和党人在历次涉及连任的总统大选中,拥有巨大的心理优势。
更重要的是,奥巴马是紧接克林顿之后实现了民主党总统的连任,中间只隔了小布什的8年任期,这就有可能改写美国未来白宫争夺战的模式。
如果奥巴马能够成功带领美国走出目前的经济危机,民主党的执政将会继续延续,理论上有可能获的一个超长的执政周期(2008年至2024年),就像罗斯福在二战前后连续四届担任总统一样(1933-1945)。
超长执政周期意味着在国民医疗、国防开支、美国全球角色等一系列美国内政外交的重大问题上,民主党将有足够的时间和空间来塑造未来的美国。
诚如有分析认为,本次大选具有重要的象征意义,因为大选恰逢美国百年一遇的经济危机,而罗姆尼和奥巴马分别代表了两种截然对立的经济哲学和治国理念。而这些执政理念甚至有可能进而影响到美国将会带给世界一个怎样的二十一世纪。
从这个意义上讲,在跨入21世纪的美国政坛,民主党或许将迎来一个类似中国曾提出的执政“战略机遇期”。
而仅仅从时间上讲,民主党超长执政周期,也恰好与中国为自身所定义的“战略机遇期”相重叠。在2002年召开的中共十六大上,中共在实现领导人换届的同时,也提出了一个重要概念——“战略机遇期”。十六大报告中这样写道:“综观全局,21世纪头二十年,对中国来说,是一个必须紧紧抓住并且可以大有作为的重要战略机遇期。”
在中共十八大召开前夕,中共党内的一位重量级学者,中央党校副校长李君如近日发表了《怎样认识我国的“重要战略机遇期”》一文,再次确认了 “战略机遇期”概念的有效性,相信这种判断并不是一种个人看法。
中美将长期面临重返亚太政策挑战
在民主党有可能长期执政的背景下观察中美关系的未来发展,很显然不应该仅仅将眼光局限于奥巴马的下一个四年任期。
奥巴马在其第一个总统任期中明确而高调的提出了重返亚太战略,这一战略看来有可能成为未来相当长一段时期美国的重要外交政策取向。美国主管亚太政策的助理国务卿坎贝尔在11月1日出席一个在华府举行的研讨会时,承认美中关系是“有史以来,美国面对的最重要的外交政策挑战”,他还表示无论谁当选总统,美国重返亚太的势头都会有增无减。
在奥巴马过去的三年多任期中,中美关系的发展客观来讲并不令人十分满意。不过中美双方在各个层次以及无数场合都强调,中美关系具有超越双边关系的全球意义,双方还认为中美正在也应该探索走出一条新型大国关系之路。
在奥巴马连任以及民主党可能继续执政到2020年前后的情况下,中美双方更应该从足够的战略高度和阔度, 来审视和发展双边关系。
事实上,中国对于美国大选和奥巴马连任的关注显而易见。《洛杉矶时报》在6日发表的一篇文章中指出,如果中国能为美国大选投票,肯定会选现任民主党总统奥巴马,但愿这不仅仅是一种一厢情愿的想法。
如果中共在十八大报告中,再次正式确认了“战略机遇期”概念的有效性,单就中美关系而言,中国“战略机遇期”就与民主党长期在美国执政形成了极大的关联性。
大多数分析家都认为,奥巴马的第二个任期内,中美关系所面临的挑战至少不会比现在少,不过中美关系也面临难得的再定位和调试期。
未来的8到12年,中美两国的国力对比还可能发生显着的变化,中国的国内生产总值(GDP)有可能追上甚至超过美国,中国的军事实力和国际影响力上升也会持续让美国感到不安。
中美政策制定者都必须意识到自身有可能所肩负的历史使命,学会从世界格局的角度去思考和处理问题,而不是沉迷于个案(case by case)的零和博弈。
从动荡的欧洲到亚洲的动荡
美国的战略重心东移,恰逢世界政治经济中心也出现了从欧洲向亚洲转移的趋势,这并不是一种巧合。
在上世纪初,欧洲群雄并起,在新老力量之间围绕地缘格局和利益的博弈和争夺中,孕育了人类有史以来最残酷的两场世界大战。
以中国为领头羊的新兴经济体在亚太崛起的同时,动荡似乎也从欧洲转移到了亚洲。这个意义上讲,单纯指责美国似乎并不是能说明问题的全部,美国只是游戏的玩家之一。
在中美这场规模空前巨大的地缘政治博弈中,也许并不能也不应该忽视其他的力量。仅仅从确定性而言,俄罗斯也是重要的一个因素。若以2020年作为一个纬度,在中国学会同民主党长期执政的美国打交道的同时,俄罗斯也是一个相对稳定并可以期待的力量,有分析认为2020年前后普京可能仍然是俄罗斯政坛的话事者。
对于中美俄这个战略大三角而言,这是多么难得的一种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