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黑,素黑,素黑,
倒映一张沧桑的老妇人的脸。
深蓝里暗涌着温柔,
霸道里充斥的却是绝望,
我的身体,女人的,
泥巴是我的力量,
雕塑我瓷白的灵魂。
蛮力与虚伪的刻刀,
最底下黑暗的轮廓,
那是我颤抖的赤裸。
当怀疑犹豫刺透自我,
惊诧的是你深刻的冷漠。
我用天主赐予的纯洁,
锤炼我最原始的野蛮。
以自戕的方式感受真实,
和自我麻痹中的你,你的爱。
卡蜜儿,甜蜜的人儿,
爱、欲、恨里深居,
孤独与恐惧是猫的眼睛,
天赋里牵出纠缠的“造谣者”,
玩弄于股掌的青铜,
失去了艺术的优雅与善。
维多雨果死了,
巴尔扎克在后花园,
噢,专职的雕塑家!
你不信灵感呵,
只迷恋我的曲线和棕红的头发呵,
榨干我喷发的激情呵,
赤赤裸裸是你的活生命呵,
我却只有一颗垂死的心。
三人体是我宣战,
癫疯里是否有文明啊,
有男人的力量和才华,
这是肯定的赞美哟。
我一路在逃,
逃出你创造的幻想和泛爱。
我的手在背叛心,
灵魂在左右的战争,
硝烟浸着酒精,
漂白润湿无辜的孩子的脸。
我用女人的躯体同情你,
枷锁里的你,
是纯粹的艺术与狂躁的狭隘。
艺术、刻刀、分裂的灵魂,
将你层层地剥落,
残破坚硬的,只是石膏么?
在阴暗的木地板上,
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