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刚岩 武婷婷:由经典误读看《诗经·泉水》的“肥泉”

选择字号:   本文共阅读 11304 次 更新时间:2023-11-26 1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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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刚岩   武婷婷  

内容提要:《诗经·邶风·泉水》:“我思肥泉,兹之永叹。”对于其中的“肥泉”一词,历代注家众说纷纭,未有定论,《尔雅·释水》中“归异出同流肥”一句也被用作《诗经》注家解释“肥泉”的依据。但是由于解读“归异出同流肥”句时,有将“归”字并入此句“归异出同流肥”,和将“归”字归为上句的“汧出不流归,异出同流肥”的两种句读,致使“肥泉”的含义更加含混不清。通过梳理分析关于《尔雅·释水》篇“归异出同流肥”以及《诗经》“肥泉”的不同观点,可以明确《尔雅》中“肥”应作“归异,出同,流肥”解读,而《诗经》中的“肥泉”应指的是卫地的水名,其“肥”字也应做“归异,出同,流肥”来解释。

关 键 词:《尔雅》  《诗经》  肥  肥泉

 

人类文明早期的某些文献,如殷商甲骨卜辞、周代铭文等,其中出现难解之字、歧义之词,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岁纪绵邈,其来久矣。但文献解读中也有一些字、词的难解是源于文本的误读,从而造成理解的混乱及词义的不清,此类情况的发生,实属不该,对于这种误读词义的梳理排解,也是研究者的分内职责。《诗经·邶风·泉水》中的“肥泉”一词,即属此类。由于历代注解以及材料处理的混乱不清,导致该词的理解至今未有定论。

一、“肥”字解读

《诗经·邶风·泉水》中“肥泉”一词的误读,源于《尔雅·释水》中“归异出同流肥”一句的歧义解读。

《泉水》:“我思肥泉,兹之永叹。”①《毛传》解释说:“所出同、所归异为肥泉。”②依照此说,凡泉水存有相同的出水口,且流归不同水系的都可以称肥泉。而这种地理水系特征跟“肥”又有何关联呢?给人以名实不符的感觉。孔颖达借用了《尔雅》的说法进一步解释“肥泉”之义:“《释水》云:‘泉归异出同流肥。’”③与毛传观点相合,但对于《释水》这句话的解读含混不清,让后世读者迷惑不已。

为了弄清楚这一问题,首先我们先来梳理《尔雅·释水》中的解释。《尔雅·释水》由于各家句读的不同,此句也有着两种截然相反的解释。其中一种是将“归”字归为上句的“汧出不流归,异出同流肥”的句读,另一种是将“归”字并入此句,读作“归异出同流肥”。首先是最早为《尔雅》作注的犍为文学郭舍人有《尔雅注》三卷,虽至南朝梁时已经失传,但通过其散于各本的注解以及清代文献学家马国翰辑录的《尔雅犍为文学注》三卷可看出,《水经注》所引他对这句注解为“水异出流行合同曰肥”④则解此句为水异出同归曰“肥”,不难看出犍为文学在解释此句时似乎未提及“归”字。殷敬顺解释《列子》:“肥水之潘为渊”⑤句中“肥”为“水所出异为肥”,与舍人释读方法一致,皆不释“归”字。舍人与殷敬顺句读方式皆是“异出同流肥”,而“归”字属上句,则两句可成对文“汧出不流归,异出同流肥”。

首先从文本的角度出发,将“归”字并入上句确实可通,“汧”指水出于地便自停蓄而不流通,则此处“不流归”可解释为“不流归并入海”,“归”字作“归并入海”的用法较为常见,如《资治通鉴》中就有“况刘豫州王室之胄,英才盖世,众士仰慕,若水之归海”⑥的用法。可见“归”字并入上句可通。其次,考察“肥”字之义,“肥”字本意从肉,专指多肉,后来发展变化可泛指“丰裕充足”,不再局限为“肉”,如《礼记·礼运》篇“四体既正,肤革充盈,人之肥也。父子笃,兄弟睦,夫妇和,家之肥也。大臣法,小臣廉,官职相序,君臣相正,国之肥也。天子以德为车,以乐为御,诸侯以礼相与,大夫以法相序,士以信相考,百姓以睦相守,天下之肥也”⑦。此处则用“肥”字修饰人、家、国、天下,不单单指“肉多”,可见“肥”此时的用法已经泛化。陆德明《经典释文》在《易经·遁卦》“上九肥遁”中解释“肥遁”二字道:“《子夏传》云:‘肥,饶裕。’”⑧结合肥字含义的泛化,此种解释或有其合理性,仅仅解释“肥”字十分通顺。但若用此意解读“肥泉”,则“水异出同流”指众水汇聚流入此泉,此泉水多,可称为“肥泉”。但是“泉”本意应指为水的源头,即水流出的地方,而非水汇入之处,因此此解虽与常见的“肥”字含义相合,但却未考虑到“泉”的特征,不可取。

除此种说法以外,又有“异出同流瀵”一说,则未提及“肥”字。此观点的代表人物是吕忱。吕忱的观点主要体现在《水经注·河水》:“城北有瀵水,南去二水各数里,其水东径其城内,东入于河。又于城内侧中,有瀵水东南出城,注于河。城南又有瀵水,东流注于河。水南犹有文母庙,庙前有碑,去城十五里。水即郃水也,县取名焉。故应劭曰:在郃水之阳也。河水又南,瀵水入焉。水出汾阴县南四十里,西去河三里,平地开源,濆泉上涌,大几如轮,深则不测,俗呼之为瀵魁。古人壅其流以为陂水,种稻,东西二百步。南北百余步,与阳瀵水夹河,河中渚上,又有一瀵水,皆潜相通。故吕忱曰:《尔雅》,异出同流为瀵水。”⑨明确提出吕忱称《尔雅》“异出同流为瀵水”,则吕忱所见本《尔雅》作“汧出不流归,异出同流瀵”而下句“大出尾下”缺一字今不可考。则“异出同流”另指别物,因此,吕忱认为不可能指“肥”。

今天有些学者引用陆德明的观点证明吕忱,认为陆德明和吕忱持相同观点,这是因为《经典释文》也有关于“瀵”字之文,“瀵,水本同而出异”⑩,殷敬顺《列子释文》亦云:“瀵,水本同而出异。”(11)与《经典释文》相合。但是分析此二者观点不难发现,此处之“出”指“流出”,与上文表示“源出”之“出”不同,因此这里的“瀵”指的是“水同出异归”,与吕忱的观点相反,因此实际持此观点的只有吕忱一人,不可信。

对于此句的另一种句读方式与上文提及的观点背道而驰。首先郭璞称“归异出同流肥,释曰:‘谓小水支分归入大水则异、其泉源初出则同流者,名肥。’”(12)即将“归”字并入此句。《毛传》在引《尔雅》注《诗经·泉水》时提到“所出同,所归异为肥泉”(13),孔颖达正义:“《释水》云‘泉归异出同流肥’”(14),也持此观点。郦道元《水经注·淇水》中提到:“淇水又东,右合泉源水,水有二源,一水出朝歌城西北,东南流……其水东径朝歌城北,又东南流注马沟水,又东南注淇水,为肥泉也。故《卫诗》曰:‘我思肥泉,兹之永叹。’《毛注》云:‘同出异归为肥泉。’《尔雅》曰:‘归异出同曰肥。’”(15)则引用《毛传》观点,同时也认为《尔雅》原文应将“归”字并入此句。则“肥泉”指水同出异归,那么水流逐渐变小,这与上文分析的“肥”字“多”的含义相矛盾,而且不难发现,郭、毛、孔三者持此观点,均未解“流”字之义,且孔颖达《正义》所引《释水》篇有“流”字,则郭璞、毛公、孔颖达三者所见版本应有此字,或者他们也发现了此句的文本不通,所以在解读时有意忽略了此字,这恰恰反映了他们也认为此种解读在语义上的别扭之处,但是为了屈从于意义的理解,不得不刻意省略“流”字,从而将此处之“肥”与自己所理解的“肥泉”意义相勾连。

将“归”字并入下句,“归异出同流”则将“同流”二字作为“出”的宾语,由于先秦基本没有双音节词,此种用法不符合先秦语法习惯,且在其他典籍中未见此种用法,因此“同流”放在一起解读不太合理。《释名》也将“归”字并入此句,但在句读时有所区别,将“同流”二字分开,作“归异,出同,流肥”,进一步解释曰:“本同出时,所浸润水少,所归枝散而多,似肥者也。”(16)将“肥”字“多”的含义引申为支流多,流经面积广而非水多,可解得通,且语义更加明确。

因为《尔雅》古来两读,因此《释水》篇关于“肥”的解释各家各持己见。出现此种争议的原因是,古之“肥”,确有其二,《水经注·肥水》篇称“肥水出九江承德县广阳向西北,吕忱《字林》曰:肥水出良馀山......肥水又北径获城东,又北径获丘东,右会施水枝津,水首受施水于合肥县城东,西流径承德县,注于肥水也”(17),此指汇合施水的入淮之肥。而另一“肥”为上文郦道元《水经注·淇水》篇中提到的“淇水有二源,一水出朝歌城西北,东南流为马沟水;一水出朝歌城北。其水东径朝歌城北,又东南流注马沟水,又东南注淇水,为肥泉也。”虽然郦道元在解“肥泉”之时引用了《毛传》,但他所描述的“肥泉”更符合《释名》所说的“归异,出同,流肥”之义,为淇水之源头,水同出于肥泉,分别流入马沟水和淇水,枝散众多,流域面积广。此二水特征不同,在解释时存在混淆,其次由于注家在解释时只拘泥于“肥”字“多”的含义,认为汇聚众水则为多,未想到水之枝散众多也可为“肥”,且忽略了“泉”应为水之源,而绝不可指水之汇合之处。

二、《诗经》之“肥泉”

梳理了《尔雅》关于“肥”的解释,接下来我们看一下《诗经》中的“肥泉”具体应作何解释。《诗经》中“我思肥泉,兹之永叹”(18)之“肥泉”的解释也颇有争议。主要可分为以下几种观点:首先是上文提到的以毛公以及孔颖达为代表的将“归”字并入下句,从而将“肥泉”解释为“归异出同”。孔颖达进一步发展了毛公的说法,称:“以下须漕是卫邑,故知此肥泉为卫水也。”(19)虽然孔颖达的解释仍然语义不明,但是他的解释确实提示了此句“肥泉”的第二种解释,即不争论《尔雅·释水》中的“肥”究竟为何意,而是结合上下文的理解,将“肥泉”解释为卫地的水名。如郑玄云:“自卫而来所渡水,故思此而长叹。”(20)朱熹《诗集传》也称“肥泉”为水名。(21)结合上下文意而言,此说准确。《泉水》前文言:“出宿于泲,饮饯于弥”,《鲁诗》“泲”作“济”,指济水,《禹贡》“济”字《汉志》皆作“泲”,则“济”“泲”可互通,且《玉篇》称“泲”为古文“济”字,《说文》:“泲,沇也,东流入海。”《韩诗》“祢”作“坭”,《广韵》:“坭,地名。”(22)则不论“泲”“祢”具体方位如何,应确指卫近郊之地。下面一句“出宿于言,饮践于干”,《毛传》称:“干言,所适国近郊也。”郑意同。《汉书·地理志》:“东郡下有发干县。”《太平御览地部》:“柏人县有干山言山,邶诗干言是也”(23)。则干言也指具体地名。“思须与漕,我心悠悠”,“须漕”皆为卫邑,《击鼓》“土国城漕”与此“漕”同。考察《击鼓》之文,诗旨虽不尽相同,但不外乎指卫国国君用兵之事,则所建城之“漕”必为卫邑,此处可知。《左传·闵公二年》:“卫之遗民男女七百有三十人,益之以共,滕之民为五千人。立戴公以庐于曹。”(24)戴公庐之曹地,即《诗经》中之漕地,则漕必是卫地,且为狄人伐卫,卫戴公败走后东山再起的地方。孔颖达疏指出:“须与漕连,明是卫地。”(25)因此《泉水》中提到的“泲”“祢”“干”“言”“须”“漕”或指卫之近郊,或指卫女出嫁所适国之近郊,均指具体的地名,则“肥泉”为水名可知也。又因本诗诗旨指出嫁之卫女思归,则其所思,应是自己父母之所在即卫地,那么“我思肥泉”,所思念的“肥泉”也应该是卫国之“肥泉”,而非所适国之地。郑玄笺云:“自卫而来所渡水,故思此而长叹。”十分准确。根据《毛诗正义诗谱序》:“邶,鄘,卫者,商纣畿内方千里之地。其封域在《禹贡》冀州太行之东,北逾衡漳,东极兖州桑土之野。”(26)则卫国大致位置在太行山以东,北至漳水,即上党沽县大黾谷,冬至适宜桑蚕的濮水之上,即今日所言黄河北岸,太行山东麓的河南新乡地区。则就具体所指而言,此“肥泉”指的是“卫”地的“肥泉”,结合地理位置,“卫”地的肥泉指的应是《水经注·淇水》中东南注淇水之肥泉。《水经注·淇水》云:“此肥泉上源,今辉县苏门山百泉是也。”(27)辉县即属于河南新乡,与“卫”地地理位置恰好相合,也可为证,因此“肥泉”指卫之“肥泉”,正是郦道元《水经注·淇水》篇所提及的淇水的二源之一。结合《诗经·泉水》首句“毖彼泉水,亦流于淇”(28),此句即指泉源水流而入淇,可相合。明确了“肥泉”为卫水,结合《水经注》,则卫地之“肥”指的是《淇水》篇发源于辉县苏门山百泉之“肥”,即淇水之源的“肥”,则此处应为“归异,出同,流肥”之“肥”。

孔广森进一步论证,称“首章‘毖彼泉水’,末章‘肥泉’,只是一泉,其说一也”(29)。认为此处所言“肥泉”,与首章所言“泉水”,异名同实,二者为一物也。王先谦《诗三家义集疏》也持此观点,他引《水经注·淇水》称:“此诗泉水当即是泉源水,下云所谓肥泉也,泉淇皆卫地水。”(30)考之《淇水》记载,此说准确。

另外更有一些他解,或认为“肥”即“淝”字(31),或认为“肥”“喷”二字可通(32),则此“肥泉”指的就是“喷泉”。说法无依据,故在此不做讨论。

三、结语

通过以上讨论可知,由于古时“肥”既可对应入淮之水,此水汇合施水,也可指卫地之“肥泉”,此水为淇水二源之一,且分流注入马沟水。后人在解释《尔雅》“归异出同流肥”时根据自己所见的水的特征不同,若以此指入淮之肥,则将“归”字属上句,此句为“异出同流肥”。若将此作卫之“肥泉”,则将“归”字属此句,读为“归异出同流肥”,而这种解释存在着语句不通之处,因此在句读时应作“归异,出同,流肥”而解。后人在释读此句时未考虑到“肥”可对应不同的水。导致《尔雅》“肥”字古有两种读法。王先谦先生认为,“《雅》训与《诗》相表里,则所称肥水,当指《诗》之肥泉,非入淮之肥水。至《尔雅》古本互异,或后人因入淮之肥妄有篡改耳”(33)。根据王先谦先生的解释,《尔雅》应将“肥泉”视为一体,不可只解释“肥”一字,还应考虑“泉”之本意,若将《释水》篇读作“异出同流肥”虽与“肥”字含义十分契合,但是用以解释“肥泉”则将“泉”视为汇合众水之处,水多而肥,与“泉”的本意相差甚远。此句作“归异,出同,流肥”,将“肥”视为枝散众多来解释更为恰当。

《诗经》中的“肥泉”,指的就是卫国的一条水名,即泉源水,是卫女出嫁时所见之水。结合地理位置,此“肥泉”与《水经注》中的淇水均处于今河南新乡,应为同一地方。《毛传》解释此句时,将《尔雅》读为“归异出同流肥”,直接引用《尔雅》“肥”的意思,套入《诗经》卫地之“肥泉”,未对其加以解释,且未发现“肥”可指枝散众多,因此语意含混不明。孔颖达以及郦道元在解释“肥泉”时皆认为是卫地之水,但因未查《毛传》错误,又引《毛传》说法,使自己与《毛传》犯了一样的错误。郑玄以及朱熹之解正确,认为此水指卫地之水。但说法简省,究其命名之初,何以取“肥”字为名,未有提及。《释名》转变固有的思维,不以“肥”修饰水多,而认为“肥”也可形容支流众多,流域广,很好地解决了这一问题,因此此处“肥”应是考虑到“肥”的“多”的含义,即此水“归异出同”,分别流归马沟水和淇水,从而使得水域面积广阔而可称“肥泉”。

关于《诗经》“肥泉”的不同解读,是由于文献误读引起的歧义。通过此例我们也可以学到,古时在命名水或者地名时,常会出现多地同名现象,这就需要我们结合整首诗的背景仔细加以区分,才能尽可能准确的还原《诗经》的地理位置。在运用经典时,要结合经典所处的语境,真正了解经典的内在含义,不要仅仅根据表面的相似性就毫无辨别地将二者加以等同,否则就难免使得引文错漏百出,前后自相矛盾。其次,不可拘泥于固有的思维模式,应该适时转变思路,另辟蹊径,如此句的误解多是大家局限于固有思维,认为“肥”字一定是修饰水多。毛公等人也拘泥于此,虽然将“归”字并入此句,但是难以解释得通,索性不加说明,使得语意含混不清。《释名》正是突破固有思维,将“肥”解为“枝散众多”,使得此句含义得以阐明。最后,要有严谨的治学态度,不可因为自己的理解或者为了符合自己的解释而强行篡改经典,且对于自己难以解释之处应仔细查考求证,不可照搬原文不加解释,否则将会误导后来的学者。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引用他经释本经,要注意文本的内在联系性,《诗经》的解读不仅仅需要我们具备相应的文学功底,还应该有学科交叉的概念,结合地理、历史、水利等方方面面的知识,才能尽可能地还原诗的本来面目。

注释:

①李学勤主编:《毛诗正义:十三经注疏》,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年版,第169页。

②李学勤主编:《毛诗正义:十三经注疏》,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年版,第169页。

③李学勤主编:《毛诗正义:十三经注疏》,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年版,第169页。

④马国翰:《玉函山房辑佚书》卷六九,上海古籍出版社1990年版。

⑤叶蓓卿译:《列子·皇帝篇》,中华书局2015年版,第93页。

⑥司马光:《资治通鉴》卷六五,中华书局2017年版,第1655页。

⑦孙希旦:《礼记正义》,中华书局1989年版,第620页。

⑧陆德明:《经典释文》,中华书局1983年版,第25页。

⑨郦道元著,陈桥驿校证:《水经注校证》,中华书局2013年版,第99页。

⑩陆德明:《经典释文》,中华书局1983年版,第422页。

(11)叶蓓卿译:《列子·皇帝篇》,中华书局2015年版,第93页。

(12)转引自郝懿行《尔雅义疏》,中华书局2019年版,第366页。

(13)李学勤主编:《毛诗正义:十三经注疏》,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年版,第169页。

(14)李学勤主编:《毛诗正义:十三经注疏》,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年版,第169页。

(15)郦道元著,陈桥驿校证:《水经注校证》,中华书局2013年版,第223-224页。

(16)郝懿行:《尔雅义疏》,中华书局2019年版,第366页。

(17)郦道元著,陈桥驿校证:《水经注校证》,中华书局2013年版,第273页。

(18)李学勤主编:《毛诗正义:十三经注疏》,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年版,第169页。

(19)李学勤主编:《毛诗正义:十三经注疏》,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年版,第169页。

(20)李学勤主编:《毛诗正义:十三经注疏》,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年版,第169页。

(21)朱熹:《诗集传》,中华书局1958年版,第25页。

(22)转引自马瑞辰《毛诗传笺通释》,中华书局1989年版,第148-149页。

(23)转引自马瑞辰《毛诗传笺通释》,中华书局1989年版,第149-150页。

(24)杨伯峻:《春秋左传注》,中华书局2016年版,第296页。

(25)李学勤主编:《毛诗正义:十三经注疏》,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年版,第169页。

(26)李学勤主编:《毛诗正义:十三经注疏》,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年版,第108页。

(27)郦道元著,陈桥驿校证:《水经注校证》,中华书局2013年版,第223页。

(28)李学勤主编:《毛诗正义:十三经注疏》,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年版,第166页。

(29)王先谦撰,吴格点校:《诗三家义集疏》,中华书局1987年版,第197页。

(30)王先谦撰,吴格点校:《诗三家义集疏》,中华书局1987年版,第190-191页。

(31)陆德明:《经典释文》,中华书局1983年版,第83页。

(32)刘运兴:《诗义知新〈邶风·泉水〉》,《社会科学辑刊》1986年第1期,第50页。

(33)王先谦撰,吴格点校:《诗三家义集疏》,中华书局1987年版,第190-19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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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来源:本文转自《玉林师范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2022年第5期,转载请注明原始出处,并遵守该处的版权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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