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人多赞赏柳宗元的小诗、短篇,如:
吴可《藏海诗话》云:“柳子厚小诗极妙。”
陈知柔《休斋诗话》云:“柳子厚小诗幻眇清妍。”
许学夷《诗源辩体》云:“(柳)其短篇仄韵为工。”
宋荦《漫堂说诗》云:“五言绝句起自古乐府,至唐而盛。……柳古淡清逸,多神来之句,所谓好诗必是拾得也。”
乔亿《剑谿说诗》云:“子厚寂寥短章,词高意远,是为绝调。”
以上五家评语,可以归纳为几点:(1)前人所称柳宗元之小诗、短篇,多指五言律绝,尤其是五绝。(2) 前人以“神来”、“绝调”评价柳宗元的小诗.短篇,可见崇拜之甚。(3) 前人认为柳宗元小诗、短篇之“妙”在于“幻眇清妍”、“古淡清逸”、“词高意远”,既指思想性,又指艺术性。
再看前人对柳宗元几首五言律、绝的具体评价:
《旦携谢山人至愚池》 汪森《韩柳诗选》评:“柳诗短章极有言外之意,故佳。”
《江雪》 范晞文《对床夜语》评:“唐人五言四句,除柳子厚‘钓雪’一诗之外,极少佳者。”孙洙《唐诗三百首》评:“二十字可作二十层,却自一片,故奇。”
《红蕉》 汪森《韩柳诗选》评:“短章咏物,简澹高古,都能于古人陈语脱化生新也。”
范、汪、孙三家评语,与吴、陈、许、宋、乔五家评语,有一致之处。
如:汪森评柳宗元《旦携谢山人至愚池》诗“极有言外之意”,与乔亿称柳“词高意远”致;汪森又评柳《红蕉》诗“简澹高古”,与宋荦称柳“古淡清逸"一致。可见前人对柳小诗的评价已成定论。
至于有人仅称赞柳小诗、短篇,而忽视其长句、大篇的成就,则是片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