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马恩解马”即用马克思、恩格斯对他们理论的概括和总结来理解马克思主义,并为纠正“以苏解马”关于“马克思主义没有为如何搞社会主义提供现成答案”的错误,最好这样定义马克思主义:
马克思主义是既发现了人类社会历史发展的客观规律,又发现了现代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和它所产生的资产阶级社会的特殊的运动规律,从而实现了社会主义由空想到科学的发展,指明了“科学社会主义”道路,回答了如何消灭资本主义旧制度,如何建立共产主义新制度的革命理论。
关于上述规律,恩格斯是这样说的:
“正像达尔文发现有机界的发展规律一样,马克思发现了人类历史的发展规律,即历来为繁芜丛杂的意识形态所掩盖着的一个简单事实:人们首先必须吃、喝、住、穿,然后才能从事政治、科学、艺术、宗教等等;所以,直接的物质的生活资料的生产,从而一个民族或一个时代的一定的经济发展阶段,便构成为基础,人们的国家设施、法的观点、艺术以至宗教观念,就是从这个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因而,也必须由这个基础来解释,而不是像过去那样做得相反。不仅如此。马克思还发现了现代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和它所产生的资产阶级社会的特殊的运动规律。由于剩余价值的发现,这里就豁然开朗了,而以前无论资产阶级经济学家或者社会主义批评家所做的一切研究都只是在黑暗中摸索。”
恩格斯接着指出:“一生中能有这样两个发现,该是很够了。即使只能作出一个这样的发现,也已经是幸福的了。”
这就是恩格斯对马克思主义全部理论的概括和评价。
这就是马克思主义者的满足感和幸福观。
马克思在《〈资本论〉第一版序言》中阐明了与恩格斯完全相同的观点。他说:
“我要在本书研究的,是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以及和它相适应的生产关系和交换关系”。又说:“本书的最终目的就是揭示现代社会的经济运动规律”。
显然,这段话不仅是对《资本论》研究对象和研究目的的揭示,也是对马克思主义全部理论科学内涵的概括,是与恩格斯的上述观点完全相同的。
马克思在谈到自己的理论贡献时还说过:
“无论是发现现代社会中有阶级存在或发现各阶级间的斗争,都不是我的功劳。在我以前很久,资产阶级的历史编纂学家就已叙述过阶级斗争的历史发展,资产阶级的经济学家也已对各阶级作过经济上的分析。我所加上的新内容就是证明了下列几点:(1)阶级的存在仅仅同生产发展的一定历史阶段相联系;(2)阶级斗争必然导致无产阶级专政;(3)这个专政不过是达到消灭一切阶级和进入无阶级社会的过渡……”
马克思的这段话虽然与上述提法不同,但意思是完全一致的,是对上述两大发现的科学抽象和另一种表述,并回答了马克思主义在阶级和阶级斗争问题上的观点,明确定义了他提出的“无产阶级专政”概念的科学内涵。
十分明显,这两大规律是马克思主义理论区别于其它一切理论的独有属性。是对马克思主义全部理论内容的精辟概括。它既是马克思主义全部理论的基础,又是贯穿于马克思主义全部理论的一条红线,马克思主义的全部学说都同这两个发现紧密联系着,都是在这个基础上建立和发展起来的,都是对这两个发现的证明或运用,都是用这两大规律为武器分析问题、认识问题、解决问题得出的结论。从而使马克思主义形成了一个“科学的、统一的、彻底的、完整的思想体系”。
什么是人类社会历史发展的客观规律呢?
这一规律即:社会存在(其中生产方式和交换方式是最基本最主要的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生产力决定生产方式和与之相适应的生产关系,生产关系的总和构成社会的经济基础,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同时社会意识对社会存在,生产方式和生产关系对生产力,上层建筑对经济基础又有反作用;人类社会由低级向高级发展,依次存在着原始社会、奴隶社会、封建社会、资本主义社会和共产主义社会共五种社会生产方式、社会生产关系、社会意识和社会制度。
什么是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和它所产生的资产阶级社会的特殊的运动规律呢?
这一规律主要包括:1,价值规律。2,商品交换的规律。3,商品拜物教的性质。4,剩余价值规律。5,生产无政府状态和生产盲目性规律。6,生产过剩规律。7,竞争的规律。
8,分工和人被物奴役的规律。9,腐败的规律。10,资本主义的占有规律。11,资本主义积累的一般规律和人口相对过剩的规律。12,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决定的资产阶级社会的生产关系、社会关系和观念。13,资本主义制度一定要被共产主义制度所取代的规律等等。(其详细内容请参阅本人博文《乌云终将散去,真理终将水落石出》第一章第五节)。
应当指出,上述两大规律是人类研究自身社会所获得的最伟大发现,也是马克思主义对人类作出的最伟大贡献。它破天荒的彻底揭开了人类社会历史发展的秘密,特别是资本主义社会历史发展的秘密;为无产阶级及其政党结束“在黑暗中摸索”,结束人类迄今为止被历史强制性规律所驱使和奴役的状态,由“必然王国”进入“自由王国”,科学地认识世界、改造世界,自主地驾驭历史车轮前进指明了道路,实现了社会主义由空想到科学的发展——阐明了“科学社会主义”原理——明确回答了如何消灭资本主义旧制度,如何建立共产主义新制度的理论问题。即:
“这种社会主义就是宣布不断革命,就是无产阶级的阶级专政,这种专政是达到消灭一切阶级差别,达到消灭这些阶级差别所由产生的一切生产关系,达到消灭和这些生产关系相适应的一切社会关系,达到改变由这些社会关系产生出来的一切观念的必然的过渡阶段。”
这就是马克思主义的科学社会主义原理。
毫无疑问,要达到消灭上述一切的目的,就必须同时建立共产主义的生产关系和社会关系。而这里最重要、最根本的措施就是:
必须实行和依靠“无产阶级专政”,达到逐步用共产主义生产方式取代资本主义生产方式。
这就是马克思主义为无产阶级及其政党指明的唯一正确的“科学社会主义”道路。
这就是由资本主义向共产主义过渡的必由之路。
这就是解放无产阶级,也解放全人类的必由之路。
这就是无产阶级及其正常必须牢牢掌握的马克思主义理论。
“以苏解马”即前苏联理论界根据列宁、斯大林观点定义和解释的马克思主义。
“以苏解马”将马克思主义概括为三个来源和三个组成部分,三个来源指德国古典哲学、英国古典政治经济学和法国空想社会主义;三个组成部分指马克思主义哲学,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和科学社会主义。“以苏解马”强调:马克思主义没有解决如何搞社会主义问题,是列宁、斯大林通过“社会主义实践”并总结这一实践,解决了这个问题,发展了马克思主义。
“以苏解马”一直垄断了马克思主义的解释权,在其统治所到之处,不允许任何异议,冒充真理,其实“似是而非”,貌似坚持列宁的观点,其实是利用和发展列宁的错误,将斯大林对马克思主义的歪曲、篡改和“修正”塞入三个组成部分。具体表现如下:
一,马克思主义是对人类全部历史实践及其优秀文化遗产的概括和总结。只讲以上三个来源,把马克思主义对其它国家,其它民族的历史实践及其优秀文化遗产的概括和总结刨除在马克思主义的来源之外显然是错误的。
二,马克思主义不是哲学,也不包括哲学,马克思主义的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理论不是哲学,而是科学。
哲学的本质是“思辨”。用恩格斯的话说,就是用“头脑中臆造的联系来代替应当在事变中去证实的现实的联系” 。黑格尔直言不讳哲学的这一本质,他说:“哲学可以定义为对事物的思维着的考察” ,“认为思维的形式是最高的形式,认为思维的形式可以把握绝对精神的本来面目,是一般哲学通有的信念” 。
科学首先是一种方法,同时又是一种认识、一种态度。——科学的方法即“实证”,即用事实证明事物的联系,揭示事物的规律性。科学之所以正确,之所以变成了正确的代名词,真理的代名词,原因就在于它的实证性质。离开实证的科学是不存在的,是伪科学。——科学的认识即以事实为根据,主观与客观相统一的认识,即真理性的认识。所谓“科学知识”、“实证知识”,都是科学的认识。——科学的态度即尊重科学、服从真理、坚持“实证”的科学方法,坚决按科学的要求办事、按客观规律办事,做老实人、说老实话、做老实事。
马克思主义之所以是“科学学说”,就在于它的“实证”性质,在于它是对人类全部历史实践的正确总结。
绝不能把科学的“实证”与哲学流派的“实证论”即“实证主义”混为一谈。科学的“实证”方法要求抓住事物的本质,揭示事物运动、发展、变化的规律。哲学上的实证主义者“实际上是只承认主观经验,认为人们不可能也不必要认识事物的本质,科学只是主观经验的描写,不反映任何客观规律” 。
由于哲学与科学的上述区别,恩格斯明确表白了马克思主义者排斥哲学的态度,他说:“如果世界模式不是从头脑中,而仅仅是通过头脑从现实世界中得来的,如果存在的基本原则是从实际存在的事物中得来的,那末为此所需要的就不是哲学,而是关于世界以及关于世界中所发生的事情的实证知识;由此产生的也不是哲学,而是实证科学” 。
哲学是古代社会直至十八世纪前,人类不懂科学,没有科学或很少科学、只能用纯思辨来代替科学的产物。恩格斯明确阐述了哲学产生的这一历史过程及其根源。他说:
“全部哲学,特别是近代哲学的重大的基本问题,是思维和存在的关系问题。在远古时代,人们还完全不知道自己身体的构造,并且受梦中景象的影响,于是就产生了一种观念:他们的思维和感觉不是他们身体的活动,而是一种独特的、寓于这个身体之中而在人死亡时就离开身体的灵魂的活动。从这个时候起,人们不得不思考这种灵魂对外部世界的关系。如果灵魂在人死时离开肉体而继续活着,那就没有理由去设想它本身还会死亡;这样就产生了灵魂不死的观念,这种观念在那个发展阶段出现决不是一种安慰,而是一种不可抗拒的命运,并且往往是一种真正的不幸。例如在希腊人那里就是这样。关于个人不死的无聊臆想之所以普遍产生,不是因为宗教上的安慰的需要,而是因为人们在普遍愚昧的情况下不知道对已经被认为存在的灵魂在肉体死后该怎么办。由于十分相似的原因,通过自然力的人格化,产生了最初的神。随着各种宗教的进一步发展,这些神越来越具有了超世界的形象,直到最后,通过智力发展中自然发生的抽象化过程——几乎可以说是蒸馏过程,在人们的头脑中,从或多或少有限的和互相限制的许多神中产生了一神教的唯一的神的观念。
因此,思维对存在,精神对自然界的关系问题,全部哲学的最高问题,象一切宗教一样,其根源在于蒙昧时代的愚昧无知的观念。但是,这个问题,只是在欧洲人从基督教中世纪的长期冬眠中觉醒以后,才被十分清楚地提了出来,才获得了它的完全的意义” 。
十八世纪以后,随着科学的逐渐产生和发展,哲学才逐渐披上了科学的外衣,并鼓吹“哲学是对自然知识、社会知识和思维知识的概括和总结”,实际上就是极力把哲学打扮成“似乎凌驾于一切专门科学之上并把它们包罗在内的科学的科学” 。但事实恰恰相反,随着科学的巨大进步,由于哲学的思辨本质即它的非科学性,哲学便走到了历史的尽头而宣告终结了。恩格斯明确指出了这一点。他说:
“由于这三大发现(指细胞、能的转化和进化论,本文作者注)和自然科学的其它巨大进步,我们现在不仅能够指出自然界中各个领域内的过程之间的联系,而且总的说来也能指出各个领域之间的联系了,这样,我们就能够依靠经验自然科学本身所提供的事实,以近乎系统的形式描绘出一幅自然界联系的清晰图画。描绘这样一幅总的图画,在以前是所谓自然哲学的任务。而自然哲学只能这样来描绘:用观念的、幻想的联系来代替尚未知道的现实的联系,用想象来补充缺少的事实,用纯粹的臆想来填补现实的空白。它在这样做的时候提出了一些天才的思想,预测到一些后来的发现,但是也发表了十分荒唐的见解,这在当时是不可能不这样的。今天,当人们对自然界研究的结果只是辩证地即从它们自身的联系进行考察,就可以制成一个在我们这个时代是令人满意的‘自然体系’的时候,当这种联系的辩证性质,甚至违背自然研究者的意志,使他们受过形而上学训练的头脑不得不承认的时候,自然哲学就最终被排除了。任何使它复活的企图不仅是多余的,而且是倒退。
这样,自然界也被承认为历史发展过程了,而适用于自然界的,同样适用于社会历史的一切部门和研究人类的(和神的)事物的一切科学。在这里,历史哲学、法哲学、宗教哲学等等也都是以哲学家头脑中臆造的联系来代替应当在事变中去证实的现实的联系,把全部历史及其各个部分看做观念的逐渐实现,而且当然始终只是哲学家本人所喜爱的那些观念的逐渐实现。这样看来,历史是不自觉地、但必然是为了实现某种预定的理想目的而努力,例如在黑格尔那里,是为了实现他的绝对观念而努力,而力求达到这个绝对观念的坚定不移的意向就构成了历史事变中的内在联系。这样,人们就用一种新的——不自觉的或逐渐自觉的——神秘的天意来代替现实的、尚未知道的联系。因此,在这里也完全象在自然领域里一样,应该通过发现现实的联系来清除这种臆造的人为的联系;这一任务,归根到底,就是要发现那些作为支配规律在人类社会的历史上起作用的一般运动规律 。
……
上面的叙述只能是对马克思的历史观的一个概述,至多还加了一些例证。证明只能由历史本身提供;而在这里我可以说,在其他著作中证明已经提供得很充分了。但是,这种历史观结束了历史领域内的哲学,正如辩证的自然观使一切自然哲学都成为不必要的和不可能的一样。现在无论在哪一个领域,都不再是要从头脑中想出联系,而是要从事实中发现这种联系了。这样,对于已经从自然界和历史中被驱逐出去的哲学来说,要是还留下什么的话,那就只留下一个纯粹思想的领域:关于思维过程本身的规律的学说,即逻辑和辩证法” 。
必须着重指出的是,恩格斯在这里讲的最后一句话。即:“这样,对已经从自然界和历史中被驱逐出去的哲学来说,要是还留下什么的话,那就只留下一个纯粹思想的领域:关于思维过程本身的规律的学说,即逻辑和辩证法”。
恩格斯的这句话绝不是说“关于思维过程本身的规律的学说,即逻辑和辩证法”仍然属于哲学,仍然是哲学的对象,仍然需要用哲学思辨的方法来解释。而是说,以往哲学思辨所取得的这一符合科学的内容应当保留下来,应当作为一门独立的科学学科,应当扬弃它的哲学形式即纯思辨,但要保留这种形式所获得的科学内容。
关于这一思想,恩格斯也讲的十分清楚。他说:“象对民族的精神发展有过如此巨大影响的黑格尔哲学这样的伟大创作,是不能用干脆置之不理的办法来消除的。必须从它的本来意义上‘扬弃’它,就是说,要批判地消灭它的形式,但是要救出通过这个形式获得的新内容” 。
十分明显,关于思维过程本身的规律的学说,即逻辑和辩证法,在黑格尔那里,就是通过哲学形式获得的具有一定科学性的新内容。
因此,由于对列宁、斯大林和前苏联理论界的盲从和迷信,我们一直把马克思主义的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这一科学世界观称为马克思主义哲学,一直把科学与哲学混为一谈,这是对马克思主义科学多么严重的误解和无知啊。同时又是对哲学本质的多么严重的误解和无知啊。以致“使人头脑混乱的哲学” 仍在苟延残喘。
三,马克思主义的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科学是贯穿于马克思主义整个理论体系中的根本思想方法和根本观点,是马克思主义的灵魂,是指导马克思主义进行理论研究的思想武器。它同马克思主义的全部理论是水乳交融不可分割地融合在一起的,是从思维科学的角度,从思想方法和根本观点上对马克思主义全部理论的抽象和概括。因此,不应当把它视为马克思主义理论的一个相对独立的组成部分,而应当把它视为马克思主义和灵魂,即视为马克思主义的根本思想方法和根本观点。而马克思主义根本思想方法和根本观点的具体内容,或者说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根本思想方法和根本观点的具体内容,即是马克思主义发现的“两大规律”的具体内容。特别是人类社会历史发展总规律的具体内容。
因此,解释辩证唯物主义时,只讲世界是物质的,物质是运动的、发展的、变化的;解释历史唯物主义时,只讲将辩证唯物主义运用于人类社会历史的研究是远远不够的,言之无物,极其空洞、抽象。可是,斯大林即所谓“以苏解马”就是这样解释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他们根本不知道、不研究、不谈论、也从来不提问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根本思想方法和根本观点究竟是什么。他们虽然在词句上基本承认人类社会历史发展客观规律的上述具体内容,但他们只是把这些内容解释为马克思主义的基本观点(什么是“基本观点”在他们那里也是很模糊的),从来没有把这些内容提升为客观规律的高度来认识。他们从来不提什么是人类社会历史发展的客观规律,也不讲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和它所产生的资产阶级社会的特殊的运动规律。实际上,他们是抽掉这两大规律来解释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更严重的是,斯大林不仅彻底篡改了上述内容中使用的“生产方式”和“生产关系”概念,而且将其中的“共产主义”概念偷换为“社会主义”概念。所以,斯大林即所谓“以苏解马”诠释的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实际上完全歪曲、篡改、“修正”了马克思主义的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
四,政治经济学是研究生产方式和与之相适应的生产关系及其发展规律的科学,或者毋宁说是研究社会经济制度和由此决定的社会政治制度及其发展规律的科学。所谓“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即指用马克思主义的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观点研究社会的经济制度和其决定的社会政治制度及其发展规律。因此,同样不能把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理解为马克思主义理论的一个组成部分,而应当把它理解为从研究对象,研究内容、研究范畴上对马克思主义整个理论体系的概括。而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得出的或证明的最重要的结论即是马克思主义的“两大发现。”
但是“以苏解马”并没有这样解释政治经济学,更没有这样解释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斯大林只承认政治经济学的对象是生产关系,明确否定生产方式是政治经济学的对象,而它的“生产关系”和“生产方式”定义说明,他同样完全歪曲、篡改、“修正”了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
五,“科学社会主义” 既可以说是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得出的最重要结论,又可以说是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得出的最重要结论,还可以说是根据马克思主义发现的“两大规律”得出的最重要结论。它是马克思主义本质的本质,核心的核心,是马克思主义的精髓。因此,从广义上讲,它是抽象出马克思主义的精髓对马克思主义全部学说的概括和总结。从狭义上讲,它既是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所包含的核心内容,也是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所包含的核心内容,同时又是马克思主义两个发现所包含的核心内容。所以,把它视为马克思主义的一个组成部分,同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同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区分开来,也是不符合逻辑的。这就如同把一篇文章的中心思想视为这篇文章的一个组成部分一样错误。
“以苏解马”不仅把“科学社会主义”这一马克思主义的核心和精髓视为马克思主义的一个组成部分,而且无视马克思主义的“科学社会主义”定义,明确否定马克思主义为社会主义指明了道路。他们公然声称,马克思、恩格斯没有参加“社会主义实践”,因此没有、也不可能为如何搞社会主义提供现成的答案。即完全否定“科学社会主义”明确回答了“如何消灭资本主义旧制度,如何建立共产主义新制度”的问题。试问,如果真是这样,马克思主义的科学性何在?这不是对“科学社会主义”理论的彻底否定、歪曲、篡改和“修正”是什么?
“以苏解马”还胡说,是列宁、斯大林参加“社会主义实践”并总结这一实践,解决了如何进行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问题。其实恰恰相反,由于列宁早逝,是斯大林背离马克思主义和共产主义道路,把“社会主义实践”彻底引上了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社会主义的歧途,引上了封建社会主义即封建资本主义的邪恶之路。他们根本不懂,正确的社会主义道路不是、也不可能仅仅是通过“社会主义实践”总结出来的,而只能通过对人类社会全部历史实践,特别是通过对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研究,证明资本主义社会弊病是这一生产方式的必然结果,并从中找到的能够消除这些弊病的新的生产方法和生产组织。
综上所述可见,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科学社会主义并不是马克思主义的三个不同的组成部分或三个不同的内容,而是马克思主义的三个本质特征,是分别表述马克思主义的根本思想方法和根本观点,马克思主义的研究范畴和马克思主义理论精髓的三个概念。
更主要的是“以苏解马”讲的“三个组成部分”的内容基本上都是斯大林对这三部分内容的歪曲、篡改和“修正”。这种修正主义理论的要害是抽掉马克思主义发现的两大规律,即抽掉马克思主义的本质内容来解释马克思主义。这种“修正主义”的欺骗性在于它不是直接“修正”马克思主义原理,而是通过歪曲、篡改、模糊、“修正”、和偷换马克思主义使用的大量重要概念来“修正”马克思主义。这些概念主要包括:社会主义,科学社会主义,生产方式,生产关系,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公有制,计划经济,过渡阶段,无产阶级专政等等,等等。
“以苏解马”从表面上看,是坚持列宁的观点,其实,由于十分明显的主客观原因,列宁对马克思主义理论的理解出现某种错误和偏差是不足为怪的,难免的。可悲的是,由于列宁的早逝,他本人没能及时发现和纠正这些错误。更可悲的是列宁逝世后,斯大林利用手中篡夺的党和国家最高权力,借用列宁的威望,打出“列宁主义”的旗号,不搞“以马解马”,专搞“以列解马”,用“列宁主义”取代和冒充马克思主义,将列宁不成熟的、甚至是错误的观点真理化、神圣化、迷信化、并进一步加以发挥和发展,全面偷换马克思主义理论中的大量重要概念,且采用“顺者昌、逆者亡”的“一言堂”手段,在其统治所到之处全面贯彻推行这种理论。一方面,他借助钟馗,貌似树列宁,实则树自己(实际上在他的眼中根本没有列宁),表面上好象把已逝的列宁树立为马克思主义的唯一代表者、解释者和发展者,实际上他自己“完全垄断了马克思主义的代表权、解释权和发展权”。另一方面,他既不懂人类社会历史发展的客观规律,也不懂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和它所产生的资产阶级社会的特殊的运动规律,甚至连什么是“资本主义生产方式”这样的概念也被他篡改了、“修正”了、歪曲了。在这种修正主义理论统治下,他搞的“苏联社会主义模式”,实际上是既保留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又限制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并将其称为“社会主义的经济基础”。他完全是用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社会主义,反动的社会主义,十足的“封建资本主义”,冒充“科学社会主义”。
“以苏解马”的修正主义本质,充分暴露了斯大林“假马克思主义政治骗子”的真面目,同时也让我们彻底认识到,他的独裁和暴虐,他的一切倒行逆施,他对苏联党和人民,对国际共产主义运动所犯下的一切滔天罪行,特别是他对共产党人进行的“大清洗”,皆是他的假马克思主义本质决定的。他由一个不懂马克思主义的“民主主义”革命者完全蜕变为地地道道的修正主义者、扼杀马克思主义、扼杀无产阶级(共产主义)革命、葬送人类解放事业的刽子手。
我们之所以强调马克思主义的两个发现,明确指出“科学社会主义”解决了如何实现由资本主义向共产主义过渡的问题,绝非仅仅因为它出自马克思主义的理论,也绝非仅仅因为它是对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概括和总结,更是因为这些理论无疑具有划时代的历史意义。掌握并坚持用这一理论指导社会主义实践,才能顺利实现由资本主义向共产主义过渡。反之,不懂这一理论,由资本主义向共产主义过渡永远是空话,人类就只能永远在黑暗、腐朽的资本主义制度所造成的灾难和罪恶中挣扎、彷徨。
二〇一三年四月二十八日修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