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访问中国是在1979年,当时距离我们两国实现关系正常化只有几个月时间。当时中国刚开始实行经济改革,我正是见证这一演变过程的首个美国参议院代表团的成员。通过上个月去中国访问,我能发现32年间中国发生了多么大的改变。
现在,一些人担忧一个不断发展的中国对美国和世界将意味着什么。美国及该地区的一些人将中国的经济增长视为一种威胁,并喜欢那种“冷战”对峙或大国对抗的论调。中国的一些人也担心,我们在亚太地区存在的目的是遏制中国的崛起。
我反对这些观点。我们很清楚人们对中国日益增长的军事能力和意图的担忧,这也是我们为什么与中国军方接触并了解他们的想法的原因,同时也是为什么美国总统指示我们应与盟友在该地区保持存在的原因。就如同我已经告诉中国的那样,美国现在是个太平洋大国,未来也将仍然是。
不过,我仍然坚信,一个成功的中国可以使我们的国家更加繁荣。当贸易与投资把我们联系到一起,各自的成功也对彼此休戚相关。从全球安全到全球经济增长这种种问题上,中美面临着共同的挑战与责任,我们也有动机共同合作。这也是为什么美国政府在一直努力稳固中美关系的基础。
我们往往关注中国对美国的出口,但去年美国公司向中国出口了价值超过1000亿美元的商品和服务,给美国数以千计的工作岗位形成支持。事实上,我们对中国的出口增长速度远远超过我们对世界其它地区的出口。
即使在美国和中国在进行合作,我们也正参与竞争。我坚信美国能够,并且将会从这场竞争中获得蓬勃发展。
首先,我们需要正确看待中国的经济力量增长。据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数字,美国国内生产总值近15万亿美元,这是中国的两倍以上;我们的人均国内生产总值超过4.7万美元,是中国的11倍。
虽然有很多人在讨论中国“持有”美国的债务,但其实,美国的债务在美国人自己手中。中国仅持有8%的优秀美国国债。相比之下,美国人持有近70%。我们坚持承诺要履行我们的财政义务是其实是为了美国人,以及那些海外持有者的利益。这正是为什么美国从不拖欠的义务并且未来也不会拖欠的原因。
也许更重要的是,21世纪竞争的性质有利于美国。在20世纪,我们衡量一个国家的财富主要是通过它的自然资源、陆地面积、人口和军队。在21世纪,一个国家真正的财富将在于其国民的创造性意志,和创造能力。
正如我在中国成都给大学生演讲中说的那样,美国到处都有创新。竞争存在于我们社会的任何一个组织。它令每一代美国人都能创造出随世界变化而变化的新想法——从轧棉机到飞机、芯片,再到互联网。
我们的实力来源于我们的社会制度和教育孩子的方式——不仅仅是接受既定的正统做法,还要挑战和提高它。我们可以接受自由的表达和激烈的辩论。我们的大学一直是全世界学生和学者的最终目的地。
作为副总统,我已经走遍了全球80万公里的路程。每当我回国后,我都对我们的未来充满信心。有些人可能会警告美国正在灭亡,但我不是持这种观点的人,并且让我向你们保证:根据我在中国的访问经历,中国人也不这么认为。
(作者:美国副总统乔·拜登 译者:谭利娅。纽约时报)